“故意挑衅?”
宋榭眉头扬起,挡开他的攻势,冷冷说道:“不知你在说什么!不把人交出来,我断然不会离去!你别给我扯什么宋榭不宋榭,无辜伤人,难道不应该受到律法处置?”
年轻公子闻言,仍旧不相信她不是宋榭。来时就有人曾提醒过他,顾季长和宋榭到了洛阳,应该是为了调查那桩案子,让他一定要小心,莫要与这两人撞上。
一路上,他知道有人暗中跟随,也知道并非顾季长的人。入了城之后,为免被人察觉便也没急着去将人送过去。可哪想到,院子外围的暗哨,捉住了一个人。
现在看来,宋榭是为了那个人而来。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宋榭和顾季长若是只为了查案子,且比他们先一步到了洛阳,又是如何查到他们的行踪?
年轻公子想不明白,可宋榭的掌风已经到了面前。他往后掠去,手落在了唇间。一声哨响,隐匿在暗中的护卫霎那间涌现,挡住了追来的宋榭。
程浣和余珉两人入了后院之后,将所有的屋子都找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角落的柴房里。此处昏暗,二人仔细打量了周围一眼,发觉这院子里安静地有些奇怪。柴房的门前虽无人把手,可隐隐能觉察到他人的内息,而且人数还不少,功夫也不差。
程浣朝余珉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另外一侧。余珉会意,身形向高处蹿去,手起之时暗器齐发。果不其然,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听到响动,几条声音疾射而出。
余珉轻功不错,朝着高处落上。飞转之下,带着那几人在院中转起了圈。程浣暗暗摇头,趁着那些人现形,悄然翻入了柴房内。
听到推窗的声音,柴房中被绑着的人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程浣顺着声音找了过去,随后一脚踢开了立在墙角的杂草和竹竿。就见张枫被五花大绑,口中也塞了布条,身上多处伤口。
“你还好吗?”
程浣心急之下问了句,连忙将他扶起,解开了他身上的麻绳和穴道。
扯掉布条后,张枫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喘着粗气忙道:“快走,这就是个陷阱!”
陷阱?
程浣错愕,顺手将张枫扶到背上,就往门外蹿去。可等他拉开了屋门,又下意识地向后蹬蹬蹬退了几步,而原本与那些暗哨周旋的余珉,此刻也入了屋中。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受伤的张枫,看着涌入屋中的诸人,脸色一片阴沉。
宋榭见那年轻公子识破了自己的计谋,而程浣几人又未出现,心下有些急了。可这个时候,她不能自己乱了阵脚。思索之下,她冷冷道:“你们这儿真没有个姓张的,眉角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年轻公子沉眉,“没有!”
宋榭微微抬了下眉头,寻思了下,言道:“既然没有,那应该是我看错了。”说话间,她声音低了几分。“哎……我这眼睛最近可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抱歉啊。”
言罢,宋榭脚下一蹿,朝着院子外奔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年轻公子见宋榭要走,想到她杀了那么多自己的属下,便也不再疑心有他,提着剑就冲着宋榭追了过来。身侧余下的那些护卫也纷纷提剑挡住了宋榭的去路,一个个怒目圆瞪。
宋榭华丽地转身,手中薄刃已出。“想拦我,那也得有这个本事!”
薄刃之上寒光乍现,年轻公子眉头蹙在了一起,心中不由得发冷。
果然……是她。
等他回过神来,就觉鼻间隐隐有香气袭来,薄刃之上犹如秋夜星子,冷冷清清。寒光落下,他挥出去的长剑仿若失去了分量,手臂上一阵刺疼,血珠飞了出去。
“我要走你不让,这便是你的结局。”
宋榭眼眸中冷冽,薄刃随着手腕翻转,划在了他的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