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似乎早就猜到这个答案,也不再坚持,只道:“哀家近日得了个美容养颜的好药,想着也不能独吞了,瞧着你们二人都貌美如花的,就姐妹二人一人一份吧。”
得了燕妃的赏赐,宫雨雅自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宫雨薇也有,又恨德牙痒。
婢女端了个托盘而来,上面有两个小瓷瓶,将那蓝色的给了宫雨薇,杏色的给了宫雨雅。
“若是吃得好,哀家这还有,尽管来要便是。”燕妃说话始终都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半点架子都没有。
又坐了会,燕妃便说身子有些乏了,让她们就先退下。
宫雨雅道:“太后娘娘,雅儿近日新学了按摩手法,不如让雅儿来给太后按按,解解乏?”
“你倒是个体贴懂事的孩子。”
宫雨薇屈膝退下,行出殿门口看到了一个被摁在地上打的小太监,她连忙道:“住手。”
杖责的太监举着的板子又落了下来,这才道:“宫姑娘,这是內监在惩罚不懂事的人,你就不必插手了吧?”
被打的小太监见是宫雨薇,哭着喊道:“宫姑娘,我没有偷利公公的玉佩,他们诬陷我!”
“小兔崽子,还敢反咬一口?”那人说着又狠狠地打了一板子,“我告诉你,利公公说你偷了,那便是偷了!”
“利公公又不是刑狱司,凭什么他说偷了就是偷了?”宫雨薇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利公公便是王法。”那人道,“宫姑娘难道还当自己大相的女儿,当自己是这水庆城里最显贵的姑娘吗?”
被一个太监当面讽刺,宫雨薇又气又急,但也顾不上怼他,只看着那小太监:“小炉子,你可还好?”
那叫小炉子的太监身上已经被打出了血,哼唧哼唧的,但怕宫雨薇担心,还是摇摇头:“我没事。”
“宫姑娘,你还是让开吧,可别耽误了小的责罚人,否则利总管怪罪下来,别说小的吃不了兜着走,便是宫姑娘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说罢他举起板子还要再打,手腕却被姜雨笙给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力气竟是这般大,当即怒道:“宫姑娘,好话说尽你还不知悔改!”
“这是怎么回事啊?”有道又尖又细的刺耳声音响起,一个身穿藏青色官服的半百老人在几个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就是打个偷东西的小贼,怎么到现在还没好?卢三,你这办事能力是越来越差了啊。”
那卢三连忙点头哈腰:“利公公见谅,这不是小的办事不利,而是这宫姑娘非得拦着,小的又担心伤着宫姑娘,这才耽误了。”
利芦冷哼一声,那满是褶皱的脸上还涂了不少胭脂水粉,看着有些吓人:“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阶下囚的女儿啊。”
宫雨薇懒得和他废话,只问他:“你说小炉子偷你东西,偷的什么?赃物呢?宫里对偷东西这一罪责,也是交由内廷慎行来管教的,哪里轮得到你在这动私刑?”
“这整个内廷都是我的,放哪打,不都一样吗?”利芦那双绿豆眼看着宫雨薇,“怎么,还当是小殿下在的时候呢,宫大小姐,清醒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