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穷啊。”姜雨笙轻笑道,“这侯府是啊真的穷,那日在宫里我就说过了,姜侯爷隔三差五就来督主府找我要钱。大家都知道我外祖家有偌大的产业,而我自己在都城也有产业,所以比侯府总归是有那么点钱的。”
“既要邀请你们,但又没钱,可又不能失了面子,这可怎么办呢?”姜雨笙挑眉,似乎是在深思,随后问茶花,“茶花,你把你那日在街上看到的事,都和众位夫人说一说吧。”
“是。”茶花略略向前一步,“前几日奴婢去街上给我家小姐采买胭脂,看到侯府负责采买的管家在一家海货铺前,和那掌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掌柜似是很为难,但后来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因为侯府的人一直对小姐不好,我这做奴婢的便多存了个心,就上前去问那掌柜怎么回事。没想到那管家是要来买鲍鱼等海货,可是又没有足够的银子,就让掌柜的把这几日死了的那些海货别处理掉,一起打包好,过几日他会来拿的。”
“掌柜的自然不同意,可那管家用宫里的嫆妃来要挟,掌柜的不得不答应。”
“可这馊的海货,如何还能吃啊?”柳氏皱眉,“万一吃坏了可怎么办呢?”
“奴婢也是这样质疑的,那掌柜说,他把可能的后果都和管家说清楚了,可管家说反正请的是客人,又不是自己吃,那些世家夫人府上都有大夫,不过最多就是拉个肚子,死不了人的。”
“过分,怎么可以这么说!”有夫人气得把面前的碗一推,顿时哐当声一片。
“什么叫最多就是拉个肚子死不了人,还真有人腹泻而死的,这太不把我们的命当命了。”也有夫人跟着把案几上的碗碟都给推了。
小张氏气得倏然站了起来:“你个贱婢,休得在这胡说八道!”
“就算我的婢女胡说八道,可你的这些食物,怎么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这管家买的是上好的鲍鱼,而且今日一早我还特意去厨房看过,不可能是馊的。”
小张氏辩解几句,“再说了,侯府的女儿在宫里当贵妃,我这么做不是丢贵妃的面子吗?想想也不可能啊。”
“你是这侯府后院的主人,你说如何便如何,再说了,嫆妃有钱,和你有什么关系?”柳氏心里一阵窃喜,原来说的好戏是在这里啊,“嫆妃是嫆妃,你是你,可千万别这样绑着,平白丢了嫆妃的颜面。”
小张氏自然不知道,因为她买的鲍鱼确实是新鲜的,但被昨日半夜潜入侯府的芍药给偷偷换了,不仅如此,就连红枣,银耳这些也都一并给换了。
之前小张氏陷害姜雨笙,没涉及到她们的利益,又有好戏看,自然不会离开,可现在不一样了,谁知道吃下去那些会不会伤害身体啊,众人纷纷起身要走。
“夫人们请稍等。”姜雨笙道,“说来也巧,我那马车上正好有婢女采买回来的新鲜鲍鱼,原本是想送过去给哥哥裴将军的,夫人们若是不嫌弃,就一人一份拿回去吧。”
“姜雨笙,你少在这装好人!你买的东西能吃?又臭又骚。”小张氏跳了起来。
“我买的不能吃,搞得好像你的就能吃?”姜雨笙道,“我买的鲍鱼上有通航海货铺的标记,这铺子卖的可都是正宗且新鲜的海货,大家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这家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