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转身对杨少英道:“杨大人,这个名叫金晃的姑娘自己言行不正,小小年纪勾搭成性,所言根本就没有真实性。我这边也有人证可以证实这点。”
“带上来。”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色衣袍的书生就翩然入了大堂。
“崔兴!”芍药有些意外,今日之事和他毫无关系,他怎么来了?
“白鹿书院崔兴,见过杨大人。”崔兴目不斜视地走到堂前,对着杨少英行礼。
崔兴是这两年白鹿书院的佼佼者,才学过人,品性端正。有时候也有几场精彩的辩论,杨少英还是蛮看重他的,日后怕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
“崔公子,我且问你,你可认得面前这小姑娘?”陈娇娇指向金晃。
“认得。”崔兴点头。
“你和她有过何接触?”
“前段时日,她和她姐姐芍药一道来了书院,说是想参观书院,我请她们离开,但她们却一直缠着我不放,非要我带着她们。”
“崔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芍药震惊,“明明是偶然遇上你,是你说反正也无事就带我们参观的,怎么就成我们缠着你了?”
“书院人多,到底是谁缠着谁,问问便知。”陈娇娇再一请示杨少英请个人证上来,得了允诺之后却见上来的是田光。
田光将那日所见再一一叙说,从他口中说来,变成了芍药这对姐妹花,根本就不是逛书院,而是冲着书院找男子去的。
说什么嫁个好的男子便是第二次投胎,能飞上枝头过好日子,什么女子只要用些手段,让男子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捏住男子的心等等厚颜无耻的话。
田光的话让在场瞬间沸腾了,围观的人被带偏了节奏,纷纷指责金晃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尽想着做这些贪慕虚荣之事,只怕这身上的伤,也是被哪个男子故意弄出来的。
“你……你……”金晃手指着田光,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杏色的裙摆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如盛开的腊梅,触目惊心。
陈娇娇眼底带着得意和鄙夷看着金晃,语气却是一副我很为你考虑奈何你自己不识趣:“若非你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将这事拿到公堂之上来说,要怪就只怪你自己太贪心了吧。”
“大夫,快去叫大夫!”柳氏惊得连连大叫。
“慢着。”陈娇娇阻止,“这还在公堂之上呢,怎可随随便便想叫大夫就叫大夫呢?那我现在累了,叫个婢女上来替我揉捏捏肩膀如何?我阿弟还饿了渴了,送些上好的酒水过来如何?”
“陈娇娇,你欺人太甚!”柳氏被气得说话都在颤抖,“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要手上再添人命吗?”
“沈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陈娇娇语气理所当然,“既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我阿弟如何,你们自然也该如何。”
她脸上满满的挑衅之色,仿佛在说,和我斗,就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姜雨笙走过去蹲了下来,捏了捏金晃已经发冷的手:“还好吗?”
金晃眼里满是泪:“小姐,金晃没……没用。”
姜雨笙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塞入金晃口中:“这是宋老先生的气血丸,你应就是被气的。顺顺气,在一旁安心候着便是。”
金晃从她眼里看到了笃定,那不安和愤怒的情绪也逐渐安稳下来,颔首:“嗯。”
姜雨笙起身,看向崔兴:“崔公子,刚刚那番话,是何人要挟你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