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现在是不是为了脱罪,又胡编乱造的呢?”杨少英皱眉道。
“是不是胡说,杨大人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张永成阴沉着脸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自家哥哥来了,张氏顿时有了主心骨,上前道:“哥哥,这些人竟然如此空口白牙的就诬陷能儿,能儿一向心善,怎么可能通匪。”
张永成道:“这是自然,通匪的人已经被关在刑部大姥了,皇上也下了旨意,还有小半个时辰便要斩首示众了。”
本来张永成也要在现场观看的,可哪知张氏的婢女来报,说是鲁能被大理寺抓了,他只得先急急赶到这边来看下。
杨少英颔首:“通匪乃是大醉,无论是谁,一旦查实,自然是要受律法制裁。却不知张侍郎口中的这位通匪之人,通的是哪里的匪?”
“西山坳的那群马匪。”
马汉三“咦”了一声:“通我的人,不是就在面前吗?那是谁要斩首示众?”
张永成心里一惊,看向马汉三:“你是何人?”
“这位大人口口声声说西山坳的马匪,本马匪之首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不知道?”
张永成确实没见过马汉三,这都城方圆百里,最大且唯一的山匪就在西山坳那一处了,姜雨笙出城去寻谢琦岚,又一夜未归,能治她罪的,最合适又最不需要铁证的就是通匪之罪。
但张永成是个老油条,马上就将话圆了回来:“西山坳这么大,通你的手下也是通匪,也不一定要通你这匪首。”
马汉三赞同的点点头:“这话有道理。但通了我的手下就是杀头的大罪,那通我这个匪首,岂不是要五马分尸了?”
张永成脸色这才变了变:“你有何证据证明他通匪?”
杨少英道:“人证物证都有,证据不要太多,张侍郎想先看哪个?”
“杨大人!”张侍郎怒喝了一声,那脸上的刀疤因为愤怒红了几分,“身为大理寺卿,竟然为了私人恩怨,不顾事情真相,就对无辜之人下手,你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你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吗?”
“身为兵部侍郎,竟然为了私人恩怨,不顾事情真相,就对无辜之人下手,你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你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吗?”
杨少英将这话原封不动地丢回给张永成,见他气得太阳穴都突突得跳,他道,“来人啊,将鲁能押入天牢。”
“不可以!”张氏一声尖叫,“我儿子是无辜的,是你们冤枉的!”
马汉三道:“和土匪头子把酒言欢,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可不得是死罪。”
“谁说他通匪了?”张永成一脚踢开上来要押鲁能走的官兵,“不过就是个土匪的片面之言,如何可信?”
“张侍郎连片面之言都没有,就能定一个死罪。我这好歹还有片面之言,如何就不能信了?”
杨少英对上张永成,看到他眼底的杀意,丝毫不惧,“张侍郎若是重新审理此案,本官自然也会和你一道再好好审问鲁小国公通匪这事。”
张永成不说话。
“来人,带下去。”
大理寺的官兵上前死死地压着鲁能,反手将他钳住,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