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苏大人?”姜雨笙怕自己弄错,还特意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东厂最厉害的那个。”陈三爷一脸得意,“怎么,听到活阎王的名声是不是很怕?”
姜雨笙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挺怕的,活阎王啊。”
陈富春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皱眉,面露担忧:“东家,要不您先进去歇着,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他都拿族谱威胁你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姜雨笙看出来了,这陈三爷就是个地痞无赖。
对古人来说,认祖归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若无端端地被剔除族谱,极为丢脸不说,更是让人没有归属感,所以陈三爷才能肆无忌惮地闹到现在。
陈富春一脸的豁出去:“大不了就真的被剔除族谱,我就不信了,这世道真的不讲理。”
“把地契还给我。”陈三爷伸手,“之前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珍惜,如今可没这么容易了,二百两加一张地契!”
纷纷围过来的长工们听到这话简直是被气得脸都扭曲了,纷纷指责陈三爷这事不厚道。
“你伸出手,我拿给你。”姜雨笙道。
“还是东家懂事。”陈三爷走到姜雨笙面前伸出手,不屑地扫了陈富春一眼,“不长进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了,敢挑你三爷的刺。”
陈富春既恼怒,但更多的却是愧疚,因为自己的一时不慎买了三爷的地才惹来这麻烦,平白的让东家损失这么多。
姜雨笙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两枚银针,在陈三爷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刺下去,痛的后者哇哇大叫,手哆嗦着。
陈三爷看着手心渗出的血,一张老脸皱成了向日葵:“好你个死丫头,敢诓我,我看你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是啊,我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我却知道你这样无耻之人万万纵容不得。”
姜雨笙从腰间抽出金鞭,凭空一甩,“啪啦”一声,眉目冷了下来:“当初卖这块地,春哥儿可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可有拿你全家逼迫你卖?都没有,你又怎么有脸来要回这块地?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还每次来都会偷拿点庄子上的果蔬带回去。”黑妹也学着六婶,插着腰,“那天顺手拿走了我家的一刀腊肉还不承认,一把年纪了还做偷鸡摸狗的事,羞!”
众人三言两语都跟着数落起陈三爷的种种不是。
“仗着背后是里正,有苏大人,就能为所欲为?我倒是不知道苏大人还会管你这点破事。况且就算你靠山真的是苏大人,他只会为你的言行赶到羞耻。”姜雨笙一甩鞭子,直接抽在了陈三爷的手掌上,后者痛得直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把年纪了还做出这样的事,不怕被后生耻笑,被人戳脊梁骨吗?哦,我忘了,你可能就没有脊梁骨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