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祁瑾一提气,扣住祝敏之的腰,将她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他也一个旋身,从身后环住她,策马离去。
沈铮要去追,却被姜雨笙给阻止了:“国师,你让阿敏缓几日吧,这时候反倒适得其反。”
他如何不知道这道理,可一想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会和别的男人在一个屋檐下,他就怒火烧心,恨不得将这个野男人大卸八块。
“我倒是有些好奇,国师当初既然被赶出了国公府,为何还会留有词牌?”
“不过是老国公的一念之仁罢了。”
“国师何时知晓阿敏的身世?”
“有次无意中听到老国公和老夫人起争执时的对话。”
“我冒昧的问一句,老国公为何执拗地要将国师赶出国公府?”
“县主不是查到很多了吗?”
“国师早就知晓?那为何要离开国公府?”
“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雨笙还要再问,可沈铮却无半点回答的心思,失魂落魄地离开。
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想,那就是老国公是为惠帝办事圈养血兽,被沈铮发现后两人起了争执,沈铮一诺之下离开了国公府。
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老国公顾及父子情谊没做的绝情到底,这才留下了那块词牌。
可没想到转眼沈铮却又成了国师,协助惠帝炼丹修道,既然都是为惠帝办事,为何国师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雨笙脑海里倏然闪过一道光,莫非祝老国公背后的人不是惠帝,另有其人?
今日之事自然逃不过苏俨的耳目,他让阿全带着懂验尸的人再去验了下老国公的尸体,得到的结论是心脉被诊断而亡。
姜雨笙靠在苏俨怀里,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衣襟带子:“老国公会不会和背后之人起了分歧,不愿意再办事了这才被灭了口?”
“很有可能。”苏俨将狐狸爪子一把摁住,“若沈铮那句话不是为了声东击西的话,那背后这人比皇上养血兽还有可怕。”
皇上养血兽是为了一统整个大陆,称霸天下,而背后这人在都城养血兽,只怕是为了推翻惠帝,要造反,这殃及的百姓何止都城这么点!
这简直比惠帝更加狠毒!
本以为已经查清楚血兽背后主使,却因为祝老国公的死,让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姜雨笙撑着手,皱着眉头,把都城的人都排查一遍,也没锁定哪个人物。
苏俨敲敲她的小脑袋,捏着她的下巴:“别想了,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现在正事要紧。”
姜雨笙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苏俨:“月上柳梢,夜深人静,大人说的正事,莫非是……”她眨了眨眼,“大人终于憋不住了?”
苏俨修长的食指勾起姜雨笙的衣襟:“我替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