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妃哼了一声:“你若是有证据,只管去状告便是,没有证据,就别在这瞎说。”
本想教训姜雨笙一番,却没想到反倒自己吃了瘪,茗妃一脸心不甘的带着一众人回了宫,让宫女先随意将嬷嬷的手先包扎一下。
姜雨笙带着二娘去了后院,听她说起潘元凯之事,忍不住“呸”了一声:“这中书府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二娘,以后若是他来你只管将他赶出去就好,他的生意我们不做。不过你放心,中书府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听姜雨笙的语气,怕是知道些什么,但程二娘没多问,只是笑笑:“我倒是没事,就是今日吓到了以和。前几日听东家说桃花同意了,东家看能不能给定个日子,让他们成亲?他身边有个人,我也就安心很多。”
程苏就这么一个姐姐,而桃花也没有什么亲人,都不是在乎什么礼节的人,挑个黄道吉日,轿子来侯府一抬,宴席摆上几桌,热闹热闹,婚事就这么结了。
姜雨笙点头:“二娘看着来,我没意见。”她看了二娘一眼,“二娘若是有意中人,也可以考虑下自己的事。”
程二娘一愣,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涩然一笑:“情爱之事,堪比毒药,能不碰,还是不要碰。”
一听这话就是受过情伤的,姜雨笙也没多问,两人对着这几日酒楼的账目核对起来。
茗妃一路怒气地回了宫,才刚进殿,就听到宫女来报说是玉贵妃来了。
茗妃神色一凛,玉贵妃亲自来她的玉香殿,只怕没什么好事。果然,她刚进后殿,就看到玉贵妃扫过来淡淡的眼神,心里一愣,随即一笑:“姐姐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坐坐?来人,将本宫近日新酿的杨梅露饮端一壶上来。”
若不是茗妃一早就出门了,玉贵妃只怕惠帝一离开,她就过来了。
“昨夜是妹妹哪位宫女来本宫遥香殿,说妹妹身子不适的?”玉贵妃斜斜地靠在软椅上,昨夜惠帝本来是宿在她的宫里,可刚要就寝,就听得宫女来报,说是茗妃身边的宫女在外面候着,说茗妃身子不适,已经疼的昏过去了。
惠帝传了太医,又起身去了茗妃的宫殿,然后就没回来过。
这是算账来了。
茗妃心里想,惠帝有一段时间没来她这了,在这后宫没了皇上的恩宠,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她这才想到装病,让婢女去将惠帝请过来,然后再用尽力气勾搭皇上,让他当夜留了下来。
但茗妃是知道玉贵妃的手段的,当下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那宫女身上:“姐姐有所不知,昨夜我虽身子不适,但一直强忍着。这婢女什么时候去找的皇上我都不知道,这般没眼力见,打扰了姐姐休息,实在可恶,我这就命人好好责罚她一顿。”
那宫女被嬷嬷推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贵妃娘娘,这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和茗妃娘娘无关,还请娘娘责罚。”
“既然妹妹管不好下人,那不如本宫替你管?”玉贵妃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姐姐代皇后掌管后宫,自然手段了得,妹妹信得过。”
“嬷嬷,带下去。”玉贵妃吩咐一声,蔡嬷嬷命人将这宫女给拖下去。
那宫女被拖了出去,没一会外面就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惊的殿内的人都惴惴不安,纷纷猜测这宫女遭受了什么刑罚。
片刻后,蔡嬷嬷快步从院子外进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木匣子:“回贵妃娘娘,责罚完了。”
潘若茗心漏了一拍隐隐不安,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木匣子看去,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竟然被吓得身子一软,直接就从软椅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