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高中为世人熟知的原因,除了公信力高,师资力量雄厚,食堂也是一绝。
掌勺的大师傅们来自花国各大菜系,人人厨艺高超,随便拉一个出去也是能在美食大赛拿三甲的水平,可以想见瓜恬有多期待。
随着老师一声下课令下,瓜恬宛如一支离弦的箭,嗖地射向几百米之外的友谊大食堂。
“阿姨,盐焗排骨,红烧肉,水煮肉片,还有这个丸子都给我来一份,还要一碗米饭和一碗菠菜蛋花汤。”
阿姨打菜的手有些迟疑,“同学你吃得完吗?”
瓜恬猛点头,顺便将餐盘递上前,“吃得完,我正在长身体呢,饭量大。”
“行吧。”阿姨手持长柄大勺,帅气的几个挥舞后,在刷卡机上按下金额,瓜恬刷了饭卡后心满意足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就近找了张空餐桌坐下。
友谊大食堂的菜从来是好吃和实惠并存,但再实惠,也架不住买的多。刚才这四菜一汤+米饭刷掉了瓜恬四十三块大洋,他本人没觉得有什么,看在身后排队打饭的同学眼里却很不平常。
托巴天浩那群人的福,瓜恬在学校是个“大名人”,哪怕大多数人没见过他的脸,瞄一眼他独具特色的衣着也能认出来,毕竟他的“村”和“土”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在大家眼中,村土这两个字往往和贫穷挂钩,他们先入为主,想当然的默认瓜恬家境贫困,所以才会对他打饭时的舍得表现得如此惊讶。
实际上这些人大错特错,瓜恬非但不穷,他还非常有钱,喊一声隐形小富翁也不夸张。至于钱的来源,还要从瓜族的致富之路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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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人旺族凋零到百户村落,瓜族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一场突然爆发的瘟疫让这个族群几欲灭绝,是一个女人的出现救了他们。
瓜族世代隐居深山,自给自足,外界少有人知,这个女人属于意外闯入,她当时大着肚子,形容狼狈,唯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她让大家喊她阿岑,并且不顾瓜族人的劝阻留了下来。
阿岑十分温柔,有一身神秘的医术,更怀着医者的仁心,她在仅剩的几百名瓜族人面前发誓,一定竭尽所能,让他们摆脱不知名病痛的折磨。
从这天起,阿岑搬进了位于瓜湖湖中心的小木屋,闭门不出,专心研制解药,日常只有族里一个叫瓜禾的青年按时划船上门送餐,其余时间无人打扰。
两个月后,阿岑以自己的血为引子成功做出解药,瓜族获救。当晚,她艰难的产下一个男孩。
瓜族人感恩的同时十分愧疚,族医说了,阿岑之所以难产,主要因为血气不足加上过度劳累,这都是为了救他们造成的。
不过淳朴的瓜族人不习惯将报恩总挂在嘴边,他们更愿意付出实际行动,比如好好照顾阿岑坐月子,各处搜集好东西给她补身体,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亲生的疼爱。
就在瓜族人满心欢喜筹备孩子的满月酒时,阿岑走了,第一个发现的人是瓜禾。
清早,他像往常一样给阿岑送早饭,远远看到从瓜湖中心飘出来一个小木船,看着没人,却隐隐传出孩子的哭声,意识到不对的瓜禾赶紧跳上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靠过去,里面是一个襁褓和一封信,上面写着阿岑为儿子取好的名字:瓜恬和甜甜,她希望儿子做一个齁到人心坎里的小甜瓜。
阿岑说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离开,恳求瓜族众人帮自己抚养儿子长大。日后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回来。
这一个日后,十多年过去了,瓜恬如母亲的期望,越长越甜,阿岑却依然杳无音信。
瓜族人把瓜恬照顾的很好,为了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瓜恬七岁那年,全族人从山里搬到了山外,买下整座山在山脚处建了瓜村,然后走上了种瓜致富之路。
瓜族人人如其名,种瓜技术了得,出产的瓜个个皮薄个大,沙甜多汁,在村长的儿子瓜禾的精心经营下,短短几年间,便垄断了整个中京市极其周边城镇的瓜果市场。
如今的瓜村虽然叫村,实则家家户户住着小洋楼,开豪车,屯黄金,腰包鼓得发胀。
村里现存一共一百零一户人家,每家每户都抢着给瓜恬发零花钱,起步四位数。刨除逢年过节被硬塞到兜里的大红包和压岁钱,瓜恬的个人账户每个月都会进账至少二十万,只是以前的小哭包向来低调,从未展露过自己的经济实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