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曾经在学校附近勒索的痞子流氓就靠着车站着,除了他们俩,另外还有几个人,靠坐在最前面的那个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钉,眼神很有流氓气质。
丁珊珊被他们围着,看起来没被他们怎么样。
陈沐言嘘了一口气,在心中思考自己没有报警算不算正确的决定。
打开车门,走过去。还好对方没有扛着什么棒球棒之类的东西,不过他们六七个人聚在这里,是想把自己围殴一顿吗?
“陈少——”一直靠着摩托车的明哥走了过来,打量着陈沐言的穿着和他开的车,“看来你还真是转变了不少啊!像是以前你看见整整齐齐穿着衬衫的人都会想把他们拉过来扁一顿,还有那辆车子是怎么回?事?这种车哪有机车拉风啊?”
陈沐言只是听他说,不知道怎么回?话。也许是因为他这种表情严肃的沉默,反而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
明哥看他的样子,也就不绕弯弯直说了,连声音都大了不少,也许是想要自己的气势盖过陈沐言那种沉默的压力。
“兄弟们好歹为你卖过力。以前你说要扁谁我们就扁谁,被条子逮到看守所里喝咖啡我们也没有说过你什么。只是这会儿倒好了,您要做好学生?了,不和我们来往了那也就算了,谁要?你摔坏了脑袋呢!”明哥话一落,后面的人都冷笑了起来。
“嫂子欠了我们钱,陈少你自掏腰包还了,咱们不追究。那个姜飞报警差点害的在PUB里卖糖丸的兄弟被抓,兄弟修理了他一下,您出面了,兄弟们也对他手下留情了。只是这一次您也实在太过了吧!不但?要?把兄弟们捻出B大,还要?那个狗屁校长请了条子到那附近散步,不是表明了给我明哥难看吗!”
明哥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陈沐言看得出他咬牙切齿,巴不得要?把自己给吃了。
按照明哥的说法,自己确实很不义气,而且还有种过河拆桥的味道。
丁珊珊急了,“陈沐言,你到底报警了没有!”
“没,他们说我报警的话就会先?拿你开刀。”陈沐言吸了一口气,转向明哥道,“明哥,我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不管我记不记得,你和你的兄弟曾经为我做过的事情是事实。”
明哥的脸色稍稍缓和,但?看起来还是要把陈沐言修理一顿的样子。
“您看是要揍我出气呢还是要把我扔到江里去?我都没话说。既然我已经不打算混下去了,以前欠你的,不如这一次还清。”
不知道为什么,陈沐言觉得如果?自己找了警察来,这件事情并不会就此解决。也许明哥会被抓走,但?是他能被关多久?几个月?还是几年?等他出来集结上他的人再度来找陈沐言的麻烦,只会是没完没了。
而且就像明哥说的,以前的陈沐言出来混的时候,明哥真的替他做了很多事情,虽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又或者是因为陈沐言对他们出手也阔绰,但?是终究那些事情都是因为陈沐言。
明哥哼了一下。
“我揍了你一顿,然后你们陈家再找人来送我进局子好多判两年?这不正和了你的意思?扔你到江里面去?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啊!”明哥用力拍了一下身后的机车,“既然别人叫我们飞车党,自然有我们飞车党解决问题的方法!”
陈沐言忽然暗自祈祷,明哥可别要和他飞车——他可不记得怎么骑机车!
“看见这江了没有?我们从那头开着车骑过来,速度要在一百码以上!”明哥指了一下两三百米外那个公路的交接口,“然后冲向这边。”
“明哥你要?我骑着摩托车冲江里?”陈沐言挑眉,心?想难不成?这明哥还真的想要他的命?
“陈少,你怎么还没冲江里呢脑子就进水了?”明哥一抖肩膀,后面的人笑的更欢了,“就是因为冲向江里,我们俩谁先?把车停下来,谁就输了。如果?你赢过了我,我明哥就带着兄弟离开B大,以后只要有你陈少出现的地方,我明哥的人绝对不会去,你的朋友我们也一个都不会碰,只是如果?你输了,就要在B大门口跪下,向我们兄弟认错,不然就别怪我们不懂得好好尊重嫂子!”
他的条件说的倒还算公平,“明哥……你要?和我比?”
“是啊!”明哥拍了拍陈沐言的肩膀,“陈少可别把机车骑的像是小绵羊。”
说完,明哥就骑着一辆机车驶向公路交接口。
陈沐言回?头,看见他的那帮兄弟将另一辆车让了出来。他走过去,机车的重感让他根本不适应,开出去没十几米就摔倒了,差点压伤他的腿。
那群人笑的更欢了,其中一个懒洋洋走了过来,把机车扶起,“嘿,陈少,要?不要?兄弟载你过去啊?”
陈沐言狼狈地爬起来,再?度骑上去,摇摇晃晃来到了明哥停下的地方。
“我说陈少,你这个速度可到不了100码啊!”
陈沐言咽了一下口水,没有理睬他。
那个扶陈沐言的人走到路边,高喊道?:“嘿——我数十下!你们就可以冲了!”
随着那个人的计数,在加上机车厚重的引擎声,陈沐言的心?脏哗地提到了嗓子眼,随着明哥轰地冲了出去,陈沐言手忙脚乱地紧随其后。
风声和引擎声就在耳边,他害怕的不是眼前越来越近的江岸,而是自己只怕控制不住机车随之都要摔倒。
虽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和明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