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好,该赏。”周显临搂着她,亲昵地靠着,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手与她的相握着,“夫人想要什么奖赏?”
她低头浅笑,轻声道:“我只想要你?平安顺遂。”
周显临眼神一动,却故意装作没有听清,“夫人说大声点,我这几日耳朵不好,没有听清。”
他故意使坏,音音清楚不?过,遂没好气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夫人当真不?说?”他眯着眼,“夫人不?说,为夫可要动手喽!”
话音刚落,他一双手十根指头就去挠她腰上的痒,她怕痒,腰间最敏感,这么一闹,她哪里受得住,嘻嘻哈哈笑着求饶:“好了好了,没个正经,我说还不?行嘛!”
周显临终于停下来,两手抱在胸前,等她开口。
音音捋了捋鬓边的发丝,道:“贡院那地方,晦气得很,你?一定?要万分小心,照顾好自己。”
当年周祁在贡院的遭遇令她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来,总叫人背后发寒。
周显临自然明白她的顾虑,虽然她想着别人,担心的却是他,他再?小心眼也不?会在这时候找嫌隙,便牵着她的手握在掌心,“我不?在的日子,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音音点头,“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好,等我回来。”他附耳轻声道:“好好犒劳夫人。”
他愈发轻浮,她竟也一直随着他胡闹并甘之?如饴。
乡试考期很快来了,周显临整装出发,鹿鸣陪考。出发的前一晚,周显临本想狠狠要她一番以慰藉后面多日的相思之?苦,但音音担心他消耗太多的体力影响科考,便执意要他克制自己。
周显临思虑再?三?,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送考的那日,周显临对音音关怀深切,见他们夫妻二人依依不?舍,众人无不?艳羡。
周显临乘坐马车在贡院附近的云来客栈落脚,客似云来,到了科考的这几天,生意格外红火。
形形色色,最多的还是直身儒巾的赴考仕子。周显临住在天字房,环境清雅舒适,倒也能安静读书。
天字房在二楼,打开窗户可以看到街边人来人往,格外敞亮。
“鹿鸣,你?在看什么?”周显临见鹿鸣打开窗户后逗留许久,不?禁问道。
鹿鸣转过身来,指着街上,一脸疑惑道:“临少爷,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很像……祁少爷。”
周显临身形一顿,道:“祁少爷如今在琼山,你?定?是看错了。”
鹿鸣只是远远望了一眼,有个人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进了一家首饰铺,那人侧影与周祁颇为相似,可因隔得远,看得并不真切。
鹿鸣挠挠后脑,迟疑着点了点头,随后醒悟过来:“对,是我看错了,祁少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我去找伙计给临少爷打盆水擦擦脸。”
鹿鸣出去之?后,周显临漫步走到窗口,朝窗外望去,街上人来车往,首饰铺的门口却什么都没有。
周祁离府近三?年,一直悄无声息,起初周显临还会与袁灵道长互通书信问及周祁,后来他与音音的关系日渐好转,便也不?再?相问。
周祁入药修道,情况有所?好转,但也只能续命,不?能与常人一样行动,故而他不?可能会出现在此。
周显临如此安慰自己,却不知心中扎进了一根刺,以至于后来在贡院号舍答题的时候时常浮现周祁的音容笑貌。
与此同?时,音音与韩氏正在老太太的屋里?一道聊着天、吃着细点。
韩氏吃完云片糕,端起茶盏,这时候有仆役从外头匆匆跑来,罗妈见此呵斥他不?懂规矩,“何事如此慌张?不?会通报一声再进来吗?怎么做的规矩!”
仆役上气不?接下气,罗妈让他好好说话。
那仆役断断续续说道:“回、回来了!”
“说话别说半句,谁回来了?”
“祁、祁少爷回来了!”仆役大吸一口气,终于把话吐了出来。
闻言,众人皆愣。
须臾,老太太“腾”一下从座椅上站起,韩氏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落到地上,“乓”的一声,如银瓶乍破,而音音,如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唯有指尖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老周要戒荤一段时间啦~
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