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曲今影睡床,卫燕思睡地。
曲今影衣衫单薄,浑身滚烫的缩进被褥中?,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炙烤,唯有颈后的咬伤在疼痛,镇定住翻腾的心潮。
卫燕思则心生出许多的烦忧,在她原本的世界里没有男女之别,alpha与omega如果出自喜欢,可以标记人和被人标记,从不限男女。
惊讶的是曲今影今晚的配合度额外高,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定,不暴露女儿身才怪。
实在难以想?象,曲今影在得知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天,会是何反应?
唉,卫燕思翻了个身,遥望天边幽暗的月亮,只觉前路漫漫,茫然无知。
因着心事重重,她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圆呼呼的黑眼圈,急不可耐地敲开了风禾的房门。
请教风禾道:“故意骗人是不是很?坏?”
风禾不擅长处理这?样的问题,略显迟钝:“……善意的谎言就不坏……”
卫燕思简单思考一下,认为她的谎言并不善意。
遂即心存侥幸的问:“迫不得已撒谎呢?”
风禾:“您同谁撒谎了?”
卫燕思:“……一个女人。”
“大当家?”
“不是。”
“清慧县主?”
“……也……不是……她。”
风禾有点蒙:“虎头山寨里就两个女人,不是大当家,就只能?是清慧县主。”
卫燕思一直以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原来是轻看?他了,目光恳切的承认道:“的确是清慧县主。”
“那小的就不会答了,您得问春来。”
哎哟喂,卫燕思拍了脑门一下,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直想?不起来,原来是少?了春来这?个人。
她一心挂念着曲今影,把御前忠仆给忘了,实属不应该,良心由此受到莫大的谴责。
前几日,她们去堵截耿忘书,春来帮不上什么忙,又没有拳脚功夫,便留他独自呆在柳塘村的小破客栈里,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秋日的清晨,风凉乍起,吹得她和风禾各自抖了一抖,仿若春来就在他们身边,正满含怨念的喋喋不休,直念得人起鸡皮疙瘩。
卫燕思担心春来,问风禾可有办法与春来联系。
风禾道:“暗卫损伤惨重,应该会回到客栈同他汇合,再过几日,我想?办法与他们通通信。”
有暗卫陪着春来,春来的安危有保障,卫燕思稍稍放下心。
一扭脸,顿见曲今影站在不远处,缓带轻裘,衣袂飘飘。
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内勾外翘,眸心有亮起奇异的光彩,直击人的心底,表情却满是狐疑,一字一顿的问:“你、骗、我、什、么、了?”
卫燕思:“!!!”
坦白谎言,承认错误,需要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草草开口,既不成样子,也缺乏可信度。
卫燕思咽了口唾沫润嗓子:“没有,我和风禾闹着玩。”
曲今影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你确定不说?”
卫燕思心虚了,不否认也不承认,抓抓脸道:“等?回了雁京城我再告诉你吧。”
话?中?带了点商量的味道,显得诚意十足。
曲今影正沉浸在与她感?情更上一层楼的温馨甜蜜中?,倒也没觉着她会撒出多大个谎,很?是善解人意的同意了。
卫燕思愈发欣赏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夸她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在后宫里,嫔妃最忌讳的便是讨论位分,曲今影没在宫里头住过多久,可出身权贵圈子,皇家的八卦听到不少?。
皇帝的风流韵事,嫔妃的的勾心斗角,皇子们的明争暗抢……她皆耳熟能?详,明白母凭子贵和子凭母贵的道理,而嫔妃的位分在其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位分这?两二字就像是一种约定成俗的禁忌,心里可以天天想?着,却不可随意提起,否则会是野心的彰显。
卫燕思倒好,成天讲着要封她做皇后的话?。
她听着恼,好像她就图那位置似的。
“你不说便不说吧。”她丢下这?句话?,折身回了房,房门关得“砰”一声响。
卫燕思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的风禾,问:“县主是在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看到收藏我这作者的小可爱破两千了,希望明年幼破两万,哈哈哈,我好有梦想啊,要庆祝一下,大家留言,我随机送红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