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黑浓如墨。
秦颂颂独自躺在了床上,想着面具男离开时,最后的那抹眼神一直在脑海里闪现,心里很烦很乱,她实在看不透那男子。
其实她穿越而来,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找个靠谱的男人谈场恋爱,手上有笔钱够自己嚯嚯,享受一番人生后,便自杀了回现代。
吴南弦进屋时,秦颂颂并未察觉,直到吴南弦站在床头,负手而立藐视着床榻上的人。
“吴南弦,你神经病呀,大半夜站在这里!”秦颂颂惊得厉害,立马裹着被子往床角躲去。吴南弦面无表情,紧握的拳头咂得咯咯作响,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像把刀子一样剜来,秦颂颂心里有丝丝害怕,可依旧勇敢的对视着他。
吴南弦手一伸,一把夺走了秦颂颂身上的被褥,单手将她拎下了床,如同一只死鸡仔一般,也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急急逼退,直直的压在了软垫上,欣长高大的身躯顷刻压了下来。
“你进门的第一天我就提醒你了,不要有好奇心,不要多管闲事,好好做个活死人。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嗯?”他扣住她的下巴,翻滚着寒气的眼睛鄙视着她的双眼。
妹妹吴知遇本来已经答应出嫁,在见了一次秦颂颂后,却突然决口反悔,还扬言自己做主。这身下的女人生得一张巧嘴,好会挑唆。可这吴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个荡妇从中作梗,指手画脚了?
秦颂颂被压得无法呼吸动弹不得,那种从心底袭来的屈辱,瞬间击溃了她的大脑,从轻微的呜咽声,瞬间发展到嚎啕大哭。
真他妈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没过一天安生日子,不是被这个男人欺负,就是被那个男人威胁。好像这里没有法律法规,谁力气大懂武功,谁就是老大,就可以欺压和凌辱。
吴南弦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愣了神,不自觉的起身,见着躺在软垫上恸哭的女人,头上的发钗已经松动,一头如瀑般的墨发披散着,绝美的容颜在眼泪的加持下,更显得凄美和哀怨,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只是那如猪嚎的哭声,始终没有停下来,终于将男子那一点点的不忍给消耗殆尽了。
“再哭,我就杀了你。”吴南弦蹙眉吼道,不难想象,这个女人若是没有这该死的美貌,保不齐已经被拖出去活埋了。
秦颂颂像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又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宣泄口:这古代不好混,索性就求死,今日就是她回现代的好日子!
于是,一股脑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双手叉腰,面目狰狞。
“你他妈的,今天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孙子!”
“……”
“今天不杀我,我就操你老母!”
“……”
“今天你不杀我,我绝你后代!”
“……”
直到她骂累了,不得不暂时停下喝了几口水,准备重新站垫子上去开骂时,吴南弦终于开口了,语气甚是平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屋子的门被打开,几个小厮和婆子早有准备一样闯了进来,颂颂亲眼见证自己是怎样被堵住嘴,又五花大绑着,正要抬了出去。
也不知道堵在嘴巴里的破布是从哪里掏来的,一股子的鱼臭味,几乎快要窒息身亡了,只得双手示意嘴巴,满脸谄媚的望向了吴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