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侍卫迟疑片刻,伸手帮顾晚晚解了穴位。
顾晚晚感觉重获自由,叹了一口气,伸展了一把筋骨,拍了拍木头侍卫的肩膀,“大哥,你不容易啊,中毒了还要出来工作,这狗皇帝是真的不做人啊。”
听到她这么说皇帝,木头侍卫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大高兴的表情,正想说她放肆,就听见顾晚晚接着说道:“你放心,这个人情是我顾某人欠下的,以后一定还给你!”
“哦?”木头侍卫笑道,“怎么还?”
“我先前读过一些医药方面的书,懂得一些治病之术,既然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那我总要负责先把你身上这伤给治好。”
木头侍卫看着她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惊讶,总觉得顾晚晚性格与较之以前有所变化,却又说不上是哪里有变。
顾晚晚叫青雅拿来纸笔,思忖片刻,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堆药名。
字写得极其潦草,一看就是出自医学生之笔,她又想到古人可能看不懂这些,重新换了张纸,一笔一画写得端庄清秀。
顾晚晚把药材单递给侍卫,“诺,拿着这药单去开药,每日服用三剂,每隔一日过来找我辅以斟酒,再看看你症状如何。”
侍卫接过药材单,脸上惊讶更甚,“你懂得这些?”
“那当然。”顾晚晚开玩笑道,“你也不说声谢谢?”
侍卫哼哼了一声,不情不愿说道:“谢谢。”
说完,侍卫就拿着草药单出了广德宫。
回到寝宫,侍卫撕下人皮面具,太监和侍女纷纷匍匐下来,远处战战巍巍站了个人影,正是木头侍卫本卫,姜厉。
太监走过来把人皮面具拿走,对着御清诀毕恭毕敬道:“万岁爷。”
御清诀朝姜厉昂了昂头,冷声道:“叫你去监视她,怎么还偷偷跑出宫了?”
“属下有罪……”突然被质问,木头侍卫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是支支吾吾道,“废后她让属下……帮她出去买口锅……”
“她让你去你就去?"御清诀扬眉道,看着木头侍卫涨红了一张脸,“怎么平时没有见你这么听话?”
“太后娘娘到——”门外太监高声喊道。
“下次再敢私自出宫,朕就卸了你的脑袋。”御清诀挥手叫木头侍卫退下。
“诺。”木头侍卫听他一席话听得腿软,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着出了宫。
太后身后跟了一大群侍女,御清诀见她来了,点头致意,“母妃。”
太后看了看寝宫里匍匐的人,朝太监示了一个眼神,太监心领神会,带着这群人退下了。
寝宫里瞬间只剩下了太后和御清诀两人。
太后看到御清诀身上一片血污,身上还沾了略微泥渍,不由得皱起眉。御清诀兀自将外衣脱下来,换了一身干净龙袍,一面换衣,一面听见太后试探地问他道:“皇上啊,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