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岩的手里还有几根长发血块和旁的东西。
云出岫在这堆东西里面被吸引住目光的,恰恰就是那个血块。
他正说着话:“从牙齿上来看,有中毒的迹象。”
“他杀。”
她当然知道是他杀:“难道会有人自己想死然后勒令全家自尽陪葬。”
云出岫抬手触及那个血块的时候,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些痕迹、还有鲜血,不像是修炼邪功的产物。”薛岩兀自说着。
“但是我在街市上打听道一些传闻。”
“譬如,当年的覃家是死于邪门。”
“而根据安山城百姓对邪门的认知,那些人应是一群以血练功法的人。”
云出岫的眉头越皱越紧,耳朵虽在听着,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过那个血块。
薛岩见她把东西拿起来,也知道她有异。
忙问:“这血块,可有什么问题?”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薛岩只是个凡人,能看出此物的诡异已是极限。
而更深的东西,想来已经超出他可能接触的范畴了。
譬如:魔气。
“这个血块里面混入了……”云出岫思量了一下他能理解的措辞:“脏东西。”
薛岩眼眸一亮:“你也瞧出来了?”
又问:“你认得那是什么?”
她抿唇点头:“何止是认得,还被伤过。”
当初魔血的痛,记忆犹新。
只是这个血块里面虽然掺杂着魔血,却已经失去了本来效果。
天长日久,竟同根本不该相容的人血凝在了一起,只余下淡淡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