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对上这姓薛的青年都带了几分谄媚的小心翼翼:“薛客官。”
“您可瞧清楚了?”
“小的也不是质疑您的手段。”
他指了指地上的车印子:“这地儿好几日不曾下过雨,往来的车马也不知几许。”
“会不会瞧走了眼?”
薛岩斜了他一眼:“我昨儿个坐在窗旁吃了十八葫酒,三碟茴香豆并两大碗肉。”
他一面走一面抬起手里的榆木杖子:“官道上夜间无人敢走,白日里过去了几个人兴许会有遗漏,但车驾不会。”
薛岩敲了敲地面:“那马车里也就两个人,车痕深浅刚刚好。”
旁边儿人难以置信的时候,他嘿嘿一笑,冒了一句话。
“好久没有遇着过这等有趣的事儿了,天地广袤矣,也该出去看看了。”
青年说着就将手边的木杖丢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就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去。
这一下,人群炸锅了。
“什么?”
“薛青山要出山了?”
“大事啊!我得马上飞鸽传书。”
……
……
这边厢,云出岫停好马车找了个客栈准备修整一番。
一睡就睡到了太阳落山。
还是吴心娘把她叫出来吃饭的。
但刚走到楼梯拐角,就瞧见全天下爽文里主角喜闻乐见的一幕。
有人偷东西!
最要命的是,被偷的那个人似乎全然不知。
衣着光鲜,膀大腰粗,像极了当初丰城里的暴发户。
扒手穿着单薄的布衣,得手后便立马朝着门口走。
云出岫晃眼一看就察觉那儿有几个人等在那儿,似乎是来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