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苏软只好就此作罢,只在心里记下,当做自己欠了余星河一个人情。
因为余星河的关系,后厨的菜没用多久就炒好了。
余星河亲自去后厨,将两个菜都装进饭盒,然后又找了个布袋子,将饭盒装进去。
苏软看着余星河递过来的布袋,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叹,余星河确实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
苏软将它从余星河的手中接过来,“余经理,多谢了。”
其余的,尽在不言中。
***
十一月的临安市,却已经是寒风凛冽,光秃秃的树枝,随着寒风来回摆动。
来往的街道上,行人都行色匆匆,谁也不想在外面受冻。
苏软低着头,一手紧紧的抱住饭盒,一手抄在上衣口袋里,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脚步。
就在苏软刚一进大院门口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苏软后退了一步,轻轻一屈身,向那人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那人身材矮小,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棉衣,头上戴着狗皮帽子,本来就将脸遮住了大半,脖子上的围巾更是连鼻子都遮住,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如果是别人的话,光从这外形来看,完全看不出对方是谁。
那人被苏软撞得顿了一下,抬头一看到苏软,眼神微闪,又快速的低下头,并将狗皮帽子往下拉了拉,直接跑远了。
“唉……”
苏软叫了她一声,但那人听到她的声音,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跑越快。
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苏软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的眼底一片冷意,刚刚那人虽然包裹得很严实,但苏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正是赵晓燕。
看赵晓燕那鬼鬼祟祟,心虚的从大院往外跑的样子,苏软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在背后偷着使坏。
苏软的预感,并没有错。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整个服装厂家属院,都热闹了起来。
原因无他,主要是孙厂长家,居然闯进了一群GWH的人。
这一消息一传出去,激起了大家各种小心思。
苏志刚当了这么多年厂长,明面上大家都奉承他,背地里自然也有不少人,眼红嫉妒,希望能把他从厂长的位子上拉下来。
白天工作了一整天的人们,也顾不上身体的疲乏,端着饭碗就往苏软家跑去。
等大家伙都围到苏软家门口的时候,苏软家里大门敞开,GWH的徐主任,徐继业,带着一群民兵堵在门口。
屋子里,苏志刚将苏软和陈丽萍挡在身后,他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向徐继业,“徐主任,不知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你这带了一大群人来,是要做什么?”
徐继业是去年才调到GWH的,苏志刚和他只在全市开会的时候见过,并不熟悉,但却也听了不少徐继业的事迹。
徐继业这人,自己并没有多大本事,全是靠着他媳妇家的关系,才调到了GWH,并且一来就当了个主任。
徐继业的关系硬,但能进GWH工作的人,谁也不比谁差。
自然少不了,心里对他不服气的人。
徐继业心里也跟个明镜一样,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卯足了劲,想要做点大事出来。
但GWH的大事,左不过也就是□□,抄家罢了。
这一年来,因为徐承业的缘故,不少人家都遭了殃。
老百姓们表面上不敢说,背地里关起门来,却把他骂的不轻。
徐承业此时,手里正夹着一支烟,他慢悠悠的吸了一口之后,这才抬起眼皮,看向苏志刚,“苏厂长,你这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来做什么的,你心里没点数?”
围观的那群人里,不知道是谁,听了这话,居然没忍住笑了。
可不是么,徐承业大半夜的带着民兵来,出了什么事,还不是明摆着的么。
苏志刚脸色铁青,他知道,纵使自己有千般的本事,在对上徐承业这种人的时候,也是有理说不清。
但就算是这样,苏志刚人就不甘心的问道,“徐主任,咱们好歹也算认识,您就卖我个面子,我只想问一句,我家到底犯了什么事,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还有,到底是谁举报了我?”
苏志刚只想要心里有个底,这明摆着是有心人要陷害他。
他心想,自己要是就这么栽了,那就是他命不好,但这件事一旦被他熬过去了,那他一定要让背后陷害自己的人,悔不当初!!!
徐承业将手里吸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前脚掌捻了捻。
然后,才勾起一片一抹笑容来,“苏厂长,您想多了,哪有什么举报不举报的,我们不过是照规矩办事罢了。”
说完之后,徐承业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对他身后的那群民兵说道,“进去搜,重点搜那个房间。”
苏志刚等人,顺着徐承业所指的方向一看,居然是苏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