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栩栩脸上的笑意未减，抿着嘴，弯眉，别有深意地望着她。
宣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个什么字。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蒋栩栩抱臂，绕着宣芜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抬指，捏住了她肩上一根线头，轻轻一拽。
被眼前的线头晃得头晕的宣芜不由得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启唇道：“蒋小姐今个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声音冷冰冰。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上次云渺楼里会面，见你与沈少将甚是亲密，有些好奇二人的关系罢了……”
宣芜：“……”
这不是很明显吗？
是哪里做不好了，她改还不行吗？
“怎么，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儿了？你这么抗拒？”
“没有，只是，我与少将之间……”宣芜顿了顿，游离的眼神飘向窗外，近乎微笑一样的唇瓣低低喃：“不可说。”
“啪嗒。”一枚玉质纽扣掉落在地，蒋栩栩皱了皱眉，随即脚尖轻轻将它踢至一边。
宣芜见状，若有所思。
那枚纽扣，是从蒋栩栩的睡裙上掉落的。
可是，还能再缝回去，她却没有再要，反而表现出很嫌恶的样子。
那么……宣芜心里微微荡起涟漪，随即缓缓勾唇。
蒋栩栩这般明显完美主义的行为，难免让人若有所悟。
运好了气息，宣芜开始不急不慢开口：“其实，还真是……”
“嗯？”
“我与少将，的确有些不可说的微妙呢……虽说，我与他表现得那般亲昵，好像过于做作，但是，却从未见过少将对别的女子另眼相待过。”宣芜说着，抬指掩去眼角的狡黠，低垂着首，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还真是，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呢！蒋栩栩心里愈发多了几分钦佩，若是寻常大家闺秀，莫不是被逼至困境，又怎会甘于寄人篱下，不过，全江城，倒是挺多女子愿意与沈已有所牵扯。
只是眼前这位没落的宣家大小姐，好像有种处事不惊的泰然呢……
“如若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少将府了。”宣芜刻意将“少将”二字咬得极重。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