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到底是谁不识路啊!!!
“哎,不识路也没什么。”李流芳理解地拍着白惜容的肩,这丫头脸皮薄被说到痛处居然尴尬的颤抖起来。
白惜容双拳紧握,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眼里就差朝着李流芳喷出熊熊的烈火。黑着一张脸,全身颤抖地克制住怒气,伸出纤长美丽的手指指着李流芳:“你听着,接下的路不许用轻功,跟着我一步也不许走错!”
李流芳暗自叹气,师父说得对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地狱不是仇家而是女人!算了,他肯定不能和女人斤斤计较,反正两个人都不识路,跟着这个丫头走就走吧。
白惜容怒气腾腾地埋头往前走,一会绕圈一会左转一会右转,除了走直线她必定回头盯着李流芳,见他一步不差的跟上来才又继续。
当白惜容终于如履薄冰地将李流芳安全带出七煞时,试剑山庄的围墙也出现在了眼前。
李流芳眼前一亮,白惜容却心下不妙——她只顾着安全走出七煞,压根忘了山庄就在阵法之外!
“丫头,多谢了!”李流芳爽朗地一笑,扔出一个小木牌:“这是谢礼!”
白惜容正要接,却见一个红影从二人身旁掠过,空中的小木牌也被那人截了去。茫然地眨眨眼,身后突然响起母狮子一般的怒吼:“白——惜——容!”
手中的木牌被握地咯吱咯吱响,白惜容僵硬地转过脑袋,宛然一笑:“司女侠,好巧啊。”
司宝灵冷笑两声,刚想有下一步动作突然鼻子嗅了嗅,继而一脸嫌弃地往旁边移了几步。
李流芳?!司宝灵满肚狐疑,莫不是教主怕她打不过宋平特地派来的帮手?而她刚才招踏雪飞鸿对李流芳来说怎能不熟悉——勾魂笑,这个怪人怎么也到了试剑山庄,莫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小白脸要将其掳回教中?
“刚才那个牌子是我送给她的。”
李流芳对勾魂笑没多少好感,二人虽同为四使但行为作风大不相同。李流芳讲究个痛痛快快,对于勾魂笑那种变态折磨对手的做法难以苟同。
低头看着手中的木牌,司宝灵心头一颤——乖乖,李流芳不会看上白惜容了吧,这白三小姐也忒有本事了。到时候送到教主手中,李流芳不会叛教吧。邪魅教主,不羁酒使,名门正派,神兵宝器,俊男美女……啊,多么感人的剧情……
千年沉香的木牌,上面刻画着一个精致的酒葫芦,世间仅此一块,乃魔教酒使的贴身信物。酒使坐下众人,见此牌如见酒使,赴汤蹈火打家劫舍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这玩意还是赶紧物归原主的好,司宝灵立刻将其塞进白惜容手中,连连嘱咐:“好好保管。”
这牌子只有魔教教徒认识,白惜容自然不知。看着手中简陋的木牌,白惜容失望的叹口气——那些风月话本里出现这般情节,难道不是送的玉佩玉簪么,怎么到了她这里就简化成了一个破木牌子,哎,其实送点银子不比啥都实惠点。
既然被司宝灵给逮到了,白惜容只有认命地跟着他们一起回山庄,途中——
司宝灵:“这位兄台,怎么也有兴致来试剑会了?”
李流芳目不斜视淡淡道:“比剑。”
“哦?莫不也是为了玄灵剑吧?”
“不是。”
“呼……”白惜容暗自叹口气,她怎么觉得四周的空气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张力。只听走在自己两边的二人继续道:
“不为玄灵剑又为何而来?”
“胜负。”
“和谁一决胜负?”
“别管!”
白惜容挑着眉,这人怎么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了?之前在树林里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啊。
司宝灵努努嘴,学着李流芳地口气:“那我,就先,告辞。咱们,山庄,再见!”
“噗……”白惜容没忍住,却在李流芳居高临下的冷笑中乖乖住了嘴,目送着司宝灵潇洒地一个轻功便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