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句,她却突然想起,那张饼最终也没能落到封离手里,而她现在提起,不仅又?徒惹对方响起牢狱生涯,且百姓的吃食也应是与殿下身份不搭的。
眼见着好不容易起的话头再次被自己聊崩,付嘉宁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蠢货,才撩起眼皮看封离,抱歉道?:“小的多嘴,三殿下见谅。”
话语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凉了。
面前这个家伙前些日子才被册封为摄政王,而自己不知轻重,称呼了皇子。付嘉宁呼吸一顿,觉得自己今日真是万事不顺,好了,现在她估计得天牢一日游了。
心惊胆战之际,手指攥紧了身下的皮毛,在此种时候,她竟然对阿肆赶来救自己一命期盼起来。
可奇怪的是,看见她逐渐变化的脸色,封离却仍旧维持了之前的表情,既无动怒,又?无讥笑。
眸子甚至都未曾颤动一下,就像在看一滩平静无波的死水。
也许是不走心,付嘉宁未能察觉他放在膝上的食指轻轻扣了一下。
微乎其微,经不起什么波澜。
“无碍。”这两个字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再无对视可能,耳畔酥油饼老板的声音传入,“大人能再为我买一张酥油饼吗?”
付嘉宁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瞧去,果?然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拐角,黑色身影悄悄隐没,只用一双眼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摊贩上的男女。
酥油饼的香油飘远,虽已入世,但尊贵与世?俗交融,难以分离,远远看去,竟像极了一对璧人。
作者有话要说:阿肆:是,惹事儿了才想到我。
封离:我后悔了,我想吃饼,我错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