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医生看到莫兰,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就开始向她解释:“我不该这么盯着你看的。只是你有些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你也像我见过的一个人,不过是在电视里。你是有名的科学家。”莫兰知道他是谁了,布兰特·伯特伦的老熟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至今还活着的雷纳德·格雷。
虽然契机出现了,但是这么大的场面,半海怪还是感到有些慌。恐怖电影里,疯狂科学家的笑脸和眼前的人越看越像。
人在不确定情况的时候,总会想自己平时看不上的问题。比如?,这个世界的分级,是按照原著还是电视剧分的级。
如?果是原著,应该不会有大量血浆场景。如?果是少儿剧的“最终大家互相理解,世界和平”,那就更妙了。
“别做梦了,科林都不看那种了。”艾德琳小不点活泼过度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说出了令人细思极恐的话。
半海怪再问她,艾德琳就不说话了。在这个情况下,小孩子总是让人安心与闹心并存。
雷纳德医生取了莫兰的血样,在取血时还像一个普通的、真?正关心患者的医生一样,问了她一些问题。
几?句话之后,他甚至回忆起了过去:“我年轻时也给一个孩子验血,不过他之后就很不喜欢我。小孩子总是讨厌把医学和科技联系在一起。”
“如?果小孩子讨厌你,很可能是有原因的。”莫兰没有在乎他的感受,拿棉签按在伤口上止血。
“谁知道呢。”雷纳德·格雷嘀咕着保存血样,“恶魔一样的小孩子,想法千奇百怪,这可不全是我的错。”
莫兰难受到不想骂他了,把那句“你是什么垃圾”憋了回去。她嘴里还有薄荷的味道,这极大地让莫兰保持了头脑的清醒。
但是她还是被气到了。半海怪现在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证明了,忍一时乳腺赠生,退一步后悔半天。
就这么暴躁了半天,莫兰睡着了,一直到傍晚,雷纳德告诉她血样的检测结果。而柏莎则在床边的座椅上,头靠椅背冷着脸削苹果。
他似乎对检测结果有些惊讶:“除了你知道的问题,只是亚健康而已。”
“只是亚健康不是很好嘛。”莫兰决定不忍了,准备开启阴阳怪气模式,让对方比自己难受——从而达到出气效果。
“这样就更像他了,不过你在某方面看起来普通很多。呃,我有一个朋友……”雷纳德的表情有些微妙,打算停住这个话题。
但是半海怪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好,你有一个朋友,请继续。”
柏莎的眼睛还是专注地盯着苹果,但是削果皮的速度明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