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夜的时候,他醒了过来,起身想洗一下自己的脸。柯金斯以为自己在梦里,但他很快就发现这里是现实世界。
他惊喜地在病房里走了一圈。在柯金斯打算跳一段踢踏舞的时候,他又一次倒在了地上。下半身依旧没有知觉。
“很高兴见到你。”一个声音在原本只有乔治·柯金斯一个人的、冷冰冰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一个穿着复古风黑袍的漂亮女人坐在桌子上,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一样。
柯金斯如果还能站起来,绝对已经拔腿就跑了。但是现在,他只是把自己从地板上拖动了不到两尺的距离。
她看着柯金斯的眼睛对他说出了他的想法:“我是谁?”
乔治·柯金斯大脑从没有运转得那么快过,但是他的每一个想法都被对方念了出来。
“劫匪?毒·贩?记者?你真是像其他人一样没有想象力。哦,你终于想到接近的答案了。”这个古典美人对他笑了笑。
柯金斯并没有同意她的说法:“你不是那个救了我的人。当那只鸟飞走时,我看到它飞向了一个年轻女孩。”
“但是我也是,为什么不是我呢?”黑袍女人换了个姿势,将一只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肢上。
“你不是她。”柯金斯回答她。
“有意思,她用了共感。共感的影响能持续这么久,看来她还很年轻。”她低着头在想着些什么。
柯金斯很紧张:“你要对她做什么。”
一身黑袍的女人露出了一个优雅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就像是电影里女杀手来到酒吧,某个倒霉蛋目标任务同意她的“搭茬”时,那种慢镜头的、预示着什么的漂亮笑容。
这个女人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走到乔治·柯金斯的身边,用一种不带任何暧昧意味的、轻柔的手法抚摸着他的脸。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是你就不一定了。你喜欢我刚才送你的礼物吗?”这个恶魔一样的漂亮女人眨了下一只眼睛。
乔治·柯金斯的心坠入了谷底。但是他别无选择地点下了自己的头。
“看来你以后又能跳踢踏舞啦。叫我伊薇特。”
而在这时,莫兰和梅丽莎则在同一座医院的另一栋大楼里。严格的说,是停尸场的房间里。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一下,你的感知到底对不对了。”梅丽莎大胆地打开了装着那个尸体的箱子。
莫兰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就伸出了戴着橡胶手套的手。
“这个真的不会有那种——阻止信号的影响吗,梅丽莎?”她忍不住像在场的唯一一个女巫咨询道。
“当然了。这个手套薄得像避·孕·套一样,你的手总不会比男人的小兄弟更敏感吧。虽然你是出于同情,但是你真的应该快一些了。”见多识广的梅莉莎显然心理素质极强,连在停尸场都敢开黄腔。
“好吧,我开始了。”
莫兰把手放在了那具男尸——也是乔治·柯金斯遇到的那个受害者的头上。对方的记忆涌进了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