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宜妃邀主子过来发现这件事,显然不是偶然,她还是会担心。
姚舒瑜安抚地拍了拍巧云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看着就好。
今日的事情怕是与宜妃脱不了关系,她只需做个看客,不用插手。
如芳看见面前两位娘娘,心里?惊惧不定,只能掐着自个儿的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使劲吞咽了几下?,才让声音不算太抖:“奴才给宜妃娘娘,瑾妃娘娘请安。”
宜妃没有叫起,姚舒瑜自然也不会叫,如芳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背后已经冒出了冷汗,她不知道宜妃和瑾妃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因此也不敢开口。
但?身为德妃身边的一等宫女,她已经许久未行过这么?久的礼,才一会儿身子就有些不稳。
“本宫记得,你是德妃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宜妃终于开口,如芳松了口气,低声道:“是。”
宜妃冷笑一声,嗤声问:“你既在德妃身边伺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芳的睫毛不安地颤动,手心被汗濡湿,心里?快速地思考回答,却想不出个合理的,只能沉默不语。
若是宜妃她们并未发现其他,念在她是德妃身边的人,相必不会太过为难她,可是瑾妃在这里?,她又不确定了,毕竟瑾妃与自家娘娘关系坏是人尽皆知的。
“怎么,本宫的话?不配你回答?”宜妃生了怒,嗓音冷沉。
“奴才不敢。”紧接着“扑通”一声,如芳直接跪在了地上,头低低的垂着,只有蜷着的手指泄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不敢?”宜妃凤眸微垂,微讽不屑的目光落在如芳身上,“那你倒是说说,你在这儿做什么??可别说是赏景迷了眼才走到这儿来。”她嗤笑一声,堵住了如芳的退路。
如芳苍白了脸色,不住地咬着下?唇,说什么?她也不能说实话?,“奴才,奴才确是看梅花看入了迷,一时不察便入到了梅林深处。”
“那你也是一时不察,便和宫中侍卫有了私情?”轻轻淡淡的话?从宜妃口中说出来,带着她惯有的漫不经心,好似这就是一句平常话。
可听的人却顿时惊得身形不稳,狠狠地颤了一下?,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着清醒:“宜妃娘娘许是弄错了,这可是死罪,奴才万万不敢做下?这等事!还?请宜妃娘娘明鉴!”
“本宫能说出来自然就有了证据,你以为你那个好情郎能这么?顺利逃走?”
如芳自是不敢信,说不定宜妃就是用这些话?来诈她,她无声地扯了扯唇,做足了无辜的模样:“宜妃娘娘明鉴,奴才冤枉。”
宜妃眼里闪过不耐,朝一旁伸出手,身后不知何时回来的太监将一枚玉佩放在了宜妃手里?。
闷闷的一声,玉佩落在了如芳面前,轻弹上一下?,玉佩上已沾染了泥污。
抬眸望去,如芳心里?狠狠一缩,面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
姚舒瑜垂眸看过去,那玉佩的确是男子所佩戴,她眼神微闪,看来,宜妃是早已经布好了局,只是,这对男女间的私情又是不是她一手促成?
如芳能成为德妃身边的一等宫女,定然不笨,且很?聪明,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宜妃的意思。
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子里?一片寂然,似认了命般,如芳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