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蕊望着头上挂着的鸳鸯锦帐子,眨着猫儿眼发呆。她昨儿个只是吃了些酒,怎得就……
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那人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只是刚动一下,夏小蕊整个人便皱起了眉,嘟起了嘴。偷偷瞥了瞥还在睡梦中的谢望舒,夏小蕊实在是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被子下两个人光溜溜的呢。
想着昨夜谢望舒同她……锦帐春宵、缠绵不休,他……他还咬她!
一双圆润水亮的猫儿眼,一瞬间愁得眯成了弯月。
谢望舒睁眼便见夏小蕊红彤彤的俏脸,一会儿皱着鼻子,一会儿迷茫地咬着唇。那微微嫣红的小嘴,还带着昨日他留下的细碎伤口。
他看得好笑,坏心眼地捏了捏被子下的人,只见她一双杏眸立时从迷茫转为惊吓,爆红着脸想要翻身下床。
谢望舒长臂一按,立刻把人捞回自己怀中,咬着她的耳朵道:“想跑?晚了。”
夏小蕊哭着道:“我想回家。”
“你想的倒多!”
两人一直纠缠至巳时,夏小楼却是被逃河气得险些升天。
他被逃河拦在院外,在这等了许久还未见到夏小蕊。
栗儿回府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夏小楼说了一通,开始整个候府的人还在等着谢望舒送夏小蕊回来,可众人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再想到夏小蕊那状态,夏小楼便坐不住了。
夏小蕊到底是女子,所以侯府也不敢大肆宣扬,只夏小楼带着几个心腹下人找了一夜。直到刚才,他才打听出谢望舒在此处有间宅子。
知道后他便一个人赶了过来,却被逃河一直拦在了屋外。
夏小楼面色狠厉,只是逃河武艺高强,便是十个夏小楼也抵不过他一二招,二人一时之间僵持在了这里。
“让我过去。”
夏小楼咬着牙,他那傻妹妹他最清楚,受了人诓骗还能给人家数钱呢。谢望舒此人在上京一直很低调,很多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
可如今看来,谢望舒身边能带着逃河这等高手,说明此前他给众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属实。
任夏小楼怎样发狠,逃河都是理也不理。他只想着若是夏小蕊嫁给谢望舒,他便日日都能吃上好吃的,才不管夏小楼是个什么人。
二人正在院外僵持,谢望舒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自是认识夏小楼,见他在此也不意外。
只是还不等他张口说话,夏小楼上去便是一拳,直接挥在了谢望舒的脸上。谢望舒老老实实地挨了这一拳,便是逃河见状也只是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夏小楼横眉冷眼地盯着谢望舒瞧,越看越是来气。同为男子,他虽未娶妻,但他又不是未经人事。一眼便看出谢望舒行事懒散,眉目之间俱是餍足。
这一拳挥出去,谢望舒没有半分躲避的意思,让夏小楼找回了一丝理智。他压低声音道:“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谢望舒是男子,若是他此时翻脸不认账,夏小蕊下半辈子就完了。便是忍吐了血,他今日也要逼着谢望舒给个承诺出来。
若是他敢不负责任,他便拼上全副家当,让他下半辈子也不等安宁。
谢望舒看着夏小楼,丝毫没有犹豫地道:“今日,酉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