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有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谢知宴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
买完退烧药顺便买点食材吧。
他家什么都没,大米总有吧。
要是连大米都没有。
场面过于绝望,林潼妤不敢再往下想了。
林潼妤转身想回客厅,正撞上一堵墙,硬邦邦的,带着熟悉的木质香。
头顶上传来男人温热的吐息,她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墙,这是谢知宴的胸膛。
得出这个结论后,林潼妤捂着额头,稍稍后退了几步,想从他怀里钻出来。
她刚后退一步,谢知宴扣着她的后脑勺,又往他的方向扯。
被迫贴在男人胸膛上,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男人滚烫的体温。寂静的空间内,闪着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十分清晰。
林潼妤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快和谢知宴的体温差不了多少了。
意识到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林潼妤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使劲儿:“谢知宴,你先放开我。”
男人的手从她后脑勺开始下滑,落到后颈的位置,力道未松,固执道:“不要,我好不容易梦到你,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梦?
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汇,林潼妤大脑开始运转,迷惑地眨眨眼。
他以为她来的这一切是个梦?
梦……
也不错。
那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林潼妤仰起脑袋,认真的观察他。男人低着头和她对视,皮肤瓷白,像块豆腐似的,瞳色似染了墨,她可以在里面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映。
嘴唇很干,应该是很久没有进水了。
林潼妤舔了舔唇,被蛊惑了似的,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反正他以为是做梦。
反正她迟早都要答应他的。
美色当前,她提早占一点小便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给自己找好借口,做什么都显得心安理得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抵着他胸膛的双手缓缓上滑,搭在他的肩上。
林潼妤毫无预兆地踮起脚尖,双手微微用力,蜻蜓点水般的,迅速地亲了他一下。
男人唇瓣触感柔软,像果冻一样,因为发烧而带着点儿温热。
感觉还挺好的。
似是完全没想到她这个举动,谢知宴瞳孔一缩,眼底闪过错愕,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开来。
而罪魁祸首手背摩挲着唇,脸蛋因为害羞而泛着红,睫毛无辜的扑扇了几下。趁着他松开的片刻,灵巧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我去给你买退烧药,你先回房间躺着等我。”
林潼妤顺手抄过放在茶几上的钥匙,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大胆,在这里多留一秒钟都要原地爆.炸,逃似的溜了出去。
谢知宴愣在原地,维持刚才的姿势,回忆着刚才温热的触感,食指不可思议地抚上唇瓣,那个刚刚被吻过的位置。
良久,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情。他心情极好的,低声笑了出来。
**
好在谢知宴家附近设施齐全,有药房有超市。
林潼妤买完退烧药,又走进超市,准备买一些能煮着吃的东西。
手机在不停地振动。
谢知宴每隔十分钟就给她发一条消息:【人呢?】
【什么时候回来?】
【到了没?我去给你开门。】
林潼妤被烦得头疼,很无情地回了一句:【再吵我就不管你了。】
那边很识相地安静了下来。
林潼妤很满意。
结账的时候,付完款,她点开微信,想给谢知宴发个消息说快回来了。
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不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还会,给她发消息?
林潼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又一次站在谢知宴家门口,尽管兜里揣着钥匙,林潼妤还是感觉非常的五味杂陈。
这就是金融系第一名的套路吗。
万恶的资本家。
她恨恨地跺了下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知宴。
她刚刚那个举动,在谢知宴清醒和梦里的情况下,完全就是两种意思。
如果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还可以诓他说他在做梦。
如果他是清醒的。
林潼妤真的不想再去想这个可能性了。
她抿着唇,正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把东西放下,一走了之得了。
当一个深藏功与名的雷锋。
门突然开了。
男人眸色沉沉,单手扶着门,嗓音哑而低:“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潼潼:美色误人,都是套路
谢小朋友今天开心地转圈圈,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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