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闹什么?”巩烟扫了一眼?拐杖,来到她身后。
“我想一个人静静。”巩书兰深深闭上眼?,眼?里全是血丝,她已经三个晚上没睡了。
“你脸都毁容了,还不够你折腾?”巩烟生生气笑,看?着她右侧颧骨上贴上的方形纱布,医生说留疤的可能性很?大,估计是恢复不回来了。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把她骂得够呛。
当时这女人当真不要命,书柜的一块木板脱落,从?她脸上生生砸下来,用手肘挡了,脸也伤了,还是执意要上楼。
“毁就毁吧……”巩书兰厌弃道。
巩烟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是江峰的忌日,父亲他们都会?去祭拜。”
巩烟的言外之意很?明白,父亲他们一直视江家是他们巩家的大恩人,只有巩书兰却不以为然,最后害得他们江家家破人亡,女儿惨死在大火里。若不是巩烟瞒着,父亲恐怕就要亲手大义灭亲惩戒巩书兰。
巩书兰喉咙无声哽咽,这三天她不断反省自己,“……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做错了?”
“现在说还有用么?”巩烟毫不留情讥讽,“去还是不去,给个准话,我好?让人准备。”
“我有什么资格去祭拜她爹?”
“那就去认错赎罪。”
……
武管监狱前,几?个人推推攘攘,“小姑娘,死了就是死了,你爹娘早在半年?前刚入狱没多久就死了,你少在这撒泼赖啊。”
“不可能!我爹地妈咪怎么可能会?死!你们在胡说!绝对不可能!”花曼依双眼?瞪红,眼?泪倔强含在眼?眶里打转,死死盯着这些穿着狱服的狱警,小皮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而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对抗着牛高?马大的几?个男人。
“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我不信爹地妈咪就这么死了……你们……胡说八道……呜呜呜”花曼依推着推着就哭了,丝毫推不动这些男人,她想要进去完全是痴心妄想。
半个钟前,她满心满眼?以为会?和?爹娘团聚相见,可到头?来却是收到了他们死去的噩耗,整整大半年?,尸骨未寒,而她现在才想起来要看?看?他们……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看?一眼?……”花曼依绝望地拉着一个狱警的手,脸上全是泪水,死命不让他回到铁栅栏里,“求求你——”
“滚开,别妨碍老子工作!”狱警见多了这种胡搅蛮缠的人,随手一甩开,毫不留情关上栅栏离去。
花曼依狼狈落魄跌倒在地上,手心蹭破了皮,隐隐可见血丝,钻心的痛意传来,可和?知?晓双亲去世噩耗的痛楚比起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三四辆黑色的福特车从?北武门集市穿梭而过,低调而彰显身份的车牌独一无二,每每经过总会?惹得旁人热议。
“此事了了后,你就好?好?待在家里,锻炼你的腿。”巩烟坐在后座熟练点了支烟,有些烦闷,“父亲十多年?来一直对你腿疾的事耿耿于怀,如今有了好?转,别让他老人家失望。”
巩书兰闭上眼?不吭声,许久才闷闷出声,“我还是不相信她死了……”
嗤——
“当初要不是你固执己见,你和?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你死我活的境地。”
巩烟嗤笑,懒得和?她说话,目光从?巩书兰那一侧转向她这边,正好?错过了车窗外武管监狱门前拎着小皮箱失魂落魄走?在街道边上的花曼依。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有罪,好晚才更
三个小时后我得要起来拍毕业照辽QAQ
可能明天晚上也有点晚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