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哪里听得了这个,当下心底就是一软,带着人就飞身而下。
脚稳稳当当的踩到地面上,谢非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哪里还有那骨子上的温柔缱绻,到是一脸冷漠无情的将拽着姬芜衣服的手松开。不仅如此,谢非夺整个人还向后猛地退出去一大步,与人拉开一段距离。
姬芜看着谢非夺的动作,摩挲着手指回忆了一番那指尖触碰到的腰间柔软,“这下来就翻脸无情,小夺儿你好狠的心。”
谢非夺翻了个白眼,“本来订好了位置,想请客吃饭的,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
姬芜看着谢非夺转身就走的背影,追上前,“别,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道歉。小夺儿你等等我!”
……
华灯初上,月上梢头,淮阴城晚间集市倒是比白日更加热闹。
谢非夺来了一个月,倒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热闹非凡之景,像小的时候赶集,吆喝,锣鼓声,声声不绝。
酒楼二楼的雅座对窗,谢非夺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出了声,“单是这么看,这淮阴城倒是颇有几分皇城的热乎劲。”
“皇城?”姬芜端着酒杯喃喃出声,“皇城入夜宵禁,这般景象你是看不见。倒是冷清得很,无趣的很。”
谢非夺听见姬芜的话,偏头将人看了一眼。
此时,窗外月光正好,清冷皎白的月光与街上华灯映照在一起,映在姬芜那张脸上,倒显得有些寂寥。
“老芜。”
姬芜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喝酒,听见谢非夺喊他,嗯了一声。
谢非夺瞧着他眉眼之中染的那几分亮色,扬了扬眉举起了手中酒壶,“喝酒了。”
“喝。”
酒壶相碰撞在一处,发出清脆声响。酒入喉肠,倒是平添几分潇洒快意。
这么喝了一会倒是有些醉了,他斜靠在一侧窗台上,朝着下面看。
人群摩肩接踵,声音嘈杂不绝。
这穷乡僻壤的淮阴小城里突然多出来几个身着华丽劲装的人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谢非夺多看了几眼,冲着一侧姬芜问出声,“那是什么人?”
姬芜听着声就顺着谢非夺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人群中那几个握着刀剑的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从人群中穿过时,凶神恶煞的,格外讨人嫌一些。
姬芜的手摩挲着酒壶瓶口,眸色渐深,“几个皇城来的杂碎罢了,不必管他们。”
“皇城来的?”谢非夺若有所思,“这段时间皇城想来淮阴的人倒是挺多。”
“安元。”
靠在走廊雅间外的安元听见谢非夺的声音走了进来,“公子。”
谢非夺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几个人,“你去跟上看看。”
“是。”
安元朝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待人走了,姬芜方才出了声,“何必掺和?”
“那可不行。”谢非夺声音一顿再次道:“现如今这淮阴城怎么说都是我的地盘,只要这群人不惹事,我敞开大门欢迎,但若是惹了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倒是睚眦必报。”姬芜叹笑出声。
谢非夺:“所以,别惹我,我可是凶得很。”
姬芜想着这人刚刚怂且软的模样,笑着没有反驳。
两个人喝到后半夜,谢非夺晕晕乎乎的被姬芜捞回了府。
“大人,皇城来信!”
王麟从外面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那一身红衣的神医正在给自家大人体贴的掖着背角,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顿时觉得自己来的挺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