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景色万一被别人看去怎么办?
她?连忙摆手:“不是,我皱眉是突然?想到了作业,太难了,我一直解不出来。”
“作业?”时?雨露讶异地扬眉,旋即噗地笑了一声,“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她?眼角含笑地看着阮绿棠:“差点忘记你?还是个要每天写作业的?小朋友了。”
“……”
终于反应过来可?以对她?就行年?龄压制了是吗?
偏偏阮绿棠不舍得对时?雨露进行年?龄攻击,只好?弱弱地解释一句:“也没有每天都要写作业……”
“哈哈哈哈哈。”听了她?的?话,时?雨露笑得更开心了。
这是那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开怀大笑,好?像忘记了所有烦恼,只沉浸在这一刻的?快乐之中。
她?本来就生得漂亮,这样张扬的?大笑给她?的?漂亮又添了几?分生气,铺上了一层金粉,令她?闪闪发?着光,美得动人。
阮绿棠看着,突然?倾身贴了上去,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落了个吻。
柔软的?唇瓣落下又离开,不过是半秒不到的?事情,可?时?雨露脑海中还在不断重播着那一瞬间的?触感。
她?僵在原地,愣愣地用手去碰自己的?嘴唇,好?像还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阮绿棠也有些后悔,她?刚才的?行为完全是被美色所惑的?冲动之举。
但是看时?雨露呆呆的?模样,阮绿棠心里又痒痒起来,她?咽了口口水,软着嗓子喊了声:“姐姐……”
这声“姐姐”好?像终于唤回?了时?雨露的?理智,她?呆愣愣地“嗯”了一声,一抬眼看到阮绿棠,从耳尖到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还不等阮绿棠再说些什么,时?雨露就扶着额头慌乱地往房间里钻:“我、我好?像有点醉了,先睡了。”
阮绿棠:“……”
她?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又茫然?无措地站回?房间门口的?时?雨露:“你?忘记买床上用品了。”
那间房的?床还是光秃秃的?木板,昨晚睡不了人,今晚自然?也睡不了人。
时?雨露抿了抿唇,但这个动作又使她?想到了刚才的?一吻,时?雨露立马又松开唇瓣,指了指沙发?说:“我睡这里好?了。”
阮绿棠抬了抬下巴:“你?确定?”
时?雨露没再说话,走到沙发?旁,一歪身躺了进去,把头牢牢地埋到了靠枕下,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回?应。
“……晚安。”
可?能实在是心力交瘁,阮绿棠第二天精神?焕发?地起了床,时?雨露还在沙发?里缩成小小一团,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阮绿棠蹲在她?身边,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肉,时?雨露也只是溢出几?声嘤咛,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她?看着时?雨露恬静的?睡颜,蓦然?起了点小心思,把视线倏地移到了她?的?耳朵上——时?雨露捏耳垂的?小癖好?令阮绿棠她?的?耳朵生起了许多兴趣。
趁她?睡得熟,阮绿棠伸出手捏住她?的?耳垂。时?雨露身材苗条,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耳垂倒是团着一点嘟嘟肉。
阮绿棠刚捏住那点软软的?耳垂肉轻轻揉搓几?下,时?雨露顿时?怕痒似的?把头往一旁缩了缩,试图躲开阮绿棠的?触碰。而?她?的?耳垂则浮出了一抹粉色,慢慢往耳骨处攀爬。
睡着了也这么拍被摸耳朵的?吗?阮绿棠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缩回?了手。
阮绿棠打?平抱起时?雨露,放在了房间的?床上,所幸时?雨露不重,她?抱着不算吃力。
从窄小硬实的?沙发?里解脱,躺进了柔软宽大的?床上,即便是在睡梦中时?雨露也感觉到了舒适,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床单,随即便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这以后几?天,时?雨露不知是在故意躲着阮绿棠,还是真的?有事在忙,每天都要带着一身烟酒气回?来。
不过可?能是为了不让阮绿棠把她?抱回?床上,时?雨露每晚都趁着阮绿棠睡下后再偷偷地躺上床。
这样过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周六。
阮绿棠只有下午场的?考试,早上醒来后便靠在床头看手机,时?雨露也一反常态地醒了。
为了让时?雨露自在些,阮绿棠每次都是七点钟就上床,耳塞眼罩一应俱全,就当是养生了。也因此?,她?并不知道时?雨露昨天是几?点回?来的?。
不过时?雨露的?精神?很好?,脸上也多了些喜色,与她?对视时?虽然?还有点尴尬,但总算是主动和她?说话了。
“棠棠……”时?雨露眼神?闪烁,“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关于那天那个……咳,我、我是说……”
阮绿棠抬眼看她?:“嗯?”
被她?黑亮的?眼睛一看,时?雨露又突然?泄了气,她?咬咬唇,最后说:“等晚上,一切结束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我下午会早点回?来的?。”
……
下午五点二十?分,一辆宝马已经在A大侧门等了好?一会儿,顾夫人坐在副驾驶上,透过车窗看着阮绿棠,嫌弃地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
阮绿棠走上前,司机给她?拉开后车门,阮绿棠却没动:“顾夫人,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我上了一辆豪车,会传闲言碎语的?。”
“你?还怕闲言碎语?”顾夫人讥笑一声,但见?阮绿棠不为所动,反倒又往后退了几?步,她?只好?下了车,跟着阮绿棠走到了树荫下。
“说吧,到底有什么条件?”顾夫人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开门见?山地问?道。
阮绿棠咬着唇:“我和问?敬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
“?”
顾夫人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一下子就跑到了钱上,但还是按原定计划冷笑道:“哼,如果是一百万呢?”
“一百万?不对啊,一般不都应该是五百万吗!这也太抠了吧?”阮绿棠疯狂和系统吐槽。
系统也感觉有点丢人,不,丢统,支支吾吾解释道:“那个,顾家是暴发?户,暴发?户就这样的?,钱抠着花。”
“……”
这一会儿功夫,顾夫人似乎已经料定了阮绿棠抵挡不住一百万的?诱惑,已经挂着志得圆满的?笑容开始写支票了。
阮绿棠只好?打?断她?:“顾夫人,你?可?能低估了我和问?敬对这段感情的?认真程度,想用一百万买断这段感情,是对问?敬的?侮辱。难道您觉得,问?敬还不如区区一百万吗?”
“我儿子当然?不止一百万!”顾夫人眉头一横,立马护上了犊子。
但这句话说完,她?又回?过味来,神?色复杂地看了阮绿棠一眼,低头在支票上又唰唰写了几?笔递给阮绿棠。
阮绿棠低头一看,那一串零前头被从一改成了三。
顾夫人还在为多割的?二百万心痛,声色俱厉地恐吓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就这么多,你?不要的?话我让你?一分钱拿不到,也照样得离开我儿子!”
阮绿棠还想讨价还价,但余光突然?瞥到一道颀长的?身影朝这走来,她?赶紧伸手夺过支票。
顾夫人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对她?如此?识时?务表示满意,可?下一秒,阮绿棠就拿着支票作势要撕,眼眶也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一片,委屈巴巴地说:“虽然?我穷,但你?也不能用钱来羞辱我!”
“??”
顾夫人摸不着头脑,只好?疾言厉色地喊道:“你?发?什么疯?”
“你?发?什么疯!”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顾问?敬挡在阮绿棠身前,沉着脸冲着顾夫人低吼一声。
顾夫人登时?变了脸色:“问?敬,你?怎么……你?不应该在天润——”
顾问?敬冷哼一声,“我要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你?就这样对你?儿子爱的?女人吗?”
“我……”顾夫人指着阮绿棠,面目狰狞,“你?被她?骗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贪图我们顾家——”
顾问?敬听够了这些陈词滥调,招手喊来司机,把顾夫人架进了车里。
“开车,回?家!”
顾夫人气得头昏脑涨,却也没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支票,支票!”
可?惜司机一踩油门,她?的?喊声便尽数落进了呼啸的?风声中。
顾问?敬送走母亲,转头看向阮绿棠,酸涩地喊她?:“棠棠……”
阮绿棠不动声色地把支票塞进兜里,别过头不去看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问?敬握着她?的?肩膀,深情款款地告白:“我知道,你?是受了我妈的?胁迫才要分手的?是吗?但是我妈不是我,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阮绿棠蓦地转过头,表情倔强地盯着他:“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天,你?妈就会无止境地羞辱我。我可?以被她?羞辱,但我父母呢?他们何其无辜,已经化作了骨灰,可?还要因为我被侮辱咒骂。”
“顾问?敬,你?忍心吗?”
“她?是你?妈,血缘是斩不断的?。你?能为了我永远不提不看不认她?吗?你?能吗?”
“……”顾问?敬沉默了。他无法?反驳,也无法?给阮绿棠承诺。
阮绿棠红着眼睛笑了,柔声对他说:“到此?为止吧问?敬,我们是因为相爱走在一起的?,就让我们因为相爱而?分开吧。我希望以后再提起这段感情时?,我们都能感到幸福而?非憎恨。好?吗?”
系统被她?一番深情告白搞得热泪盈眶,边哭边问?:“宿主,你?从哪抄的?台词?”
阮绿棠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被它一打?岔,顿时?荡然?无存:“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多看几?部偶像剧就有了。”
幸好?顾问?敬也被她?这番肺腑之言打?动了,蔫头耷脑的?,没注意到阮绿棠的?不对劲。
良久,他才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还能再最后抱你?一次吗?”
阮绿棠抬起头,往前方某个位置看了看,才点点头:“可?以。”
顾问?敬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搂住,埋首在她?颈侧发?出痛苦的?呜咽。
阮绿棠却直直地看着前方,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笑——那里,是她?住所的?方向。
而?时?雨露,正站在那扇窗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除夕了,所以本人不胖多吃点(不要信,多吃真的会胖的!)决定用贴贴甜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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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帮忙点一点另一个预收就更好了!我没弄封面是因为没想好名字,不是因为不想写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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