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一行人彻底乱套了。
可打铁匠这一鞭子也彻底将所有人给整懵了。
只见整个四周一片死寂,直到,打铁匠将手中地鞭子朝着地上一扔,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人,冷不丁地冲着打铁匠鼓掌叫了声“好”,随即,众人争相跟着朝着打铁匠叫起好来,整个村子里的气氛一时高亢了起来。
叫好之余,也有人朝着马蹄下地狼狈身影指着嘲笑讽刺了起来。
凤春升被人从马蹄子底下挖了起来,他曲膝抱着大腿,大腿被马蹄踩了两脚,疼得整个额头冒起了青筋,待站稳后,他只面带凶恶地指着打铁匠冲身后的众人道:“给老子往死里打!”
然而他话音一落,周遭并无多少人敢上前响应。
这时,只见人群中有些抱着胸笑着开口道:“你要打谁?俺没听错了,这位可是连老虎都能打死的,你们哪个命长了,敢在打虎英雄跟前放肆,不要命呢?来吧,来吧,不要命的只管往上冲,正好让咱几个一睹打铁英雄的盖世风采!”
这人声音一出,周遭一干人等,全部哄笑了起来。
说话这人正是与沈老二交好的杨树根。
“对啊,对啊,快上啊,打老虎时,咱们没有机会瞧到,今儿个打虎英雄胖揍畜生,咱们几个可是有幸瞧见了!”
“哈哈哈```”
全村人全都哄笑了起来。
这里是沈家村,是沈家的天下,所有人自然全部向着沈家。
见此状,凤春升周遭的人,便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凤春升心有不忿,还欲挣扎,却被身后人连连拦住了。
待众人笑过后,沈老二这时终于见缝插针的冲着凤春升一字一句道:“众所周知,我沈家二房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同老宅子分家了,二房的一切事宜全部由二房自行做主,旁人均无权过问,尤其,包括小女的亲事,此事,全村人都可以作证,至于你说有人收了你的聘礼,那么,谁收了你的聘礼,你便向谁去讨要女儿罢,我沈某的女儿,还轮不到旁人插手干预!”
沈老二一贯沉默寡言,在整个沈家村,一直是个闷葫芦般的存在,不想,今儿个在全村人面前,头一回长篇大论了起来,竟有理有据,气势可见一斑,不由令全村人刮目相看。
话音一落,沈老二忽而又抱拳,朝着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村民道:“各位乡亲们,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子侄们,小女的婚事断断续续在村子里闹了半月有余,这半个月来叨扰大家了,今日,沈某希望全村人做个见证,我身旁这位小兄弟姓薛,是邻村安园村人,亦是原先镇上镇西口那打铁铺子的东家薛老头的亲儿子,姓薛,名?为薛平山,他十几岁起便被征去打仗了,去年下半年战事平稳后才回到老家来,如今在镇上继承了薛老头的衣钵,重新支起了那打铁铺子,小薛日前凑巧将下山作乱,扰乱咱们全村的那头畜生给打死了,算给咱们全村人帮了个大忙,后又相继施救小女数回,沈某无以为报,今日便当着全村人的面,希望全村人给我沈家做个见证,今日,沈某便做主将小女媚儿许给小薛,不日便成亲,届时请诸位父老乡亲们前来吃酒,谢谢诸位!”
沈老二一脸郑重地说完这番话,随即,朝着父老乡亲们施了一礼。
“好!这么说来,将来打虎英雄岂不是咱们沈家村地人呐,这门亲事,我同意啦!”
沈老二话音一落后,杨树根陡然在人群中嚎了一嗓子。
这一话,逗得四周人全都哄堂大笑了,纷纷大骂道:“要你同意个屁,这可是沈家的大喜事儿,想攀亲也不是这样攀的!”
话虽这样说来,不过,村子里的人全都跟着大笑着鼓起了掌来,纷纷大喊道:“好,这桌酒席俺吃定了。”
“老沈,咱们全部等着吃喜酒啊,打虎英雄的大喜事,俺倒是定要来帮忙!“
也有人笑着打趣道:“咱们村地最伶俐地俏丫头可算是嫁人了!”
“美人配英雄,自古皆有之!”
一时,沈家被全村人扯着嗓子喊着恭喜。
唯有,元朗见状,将眉头重重地皱了起来,不多时,喉咙里冷哼了一声。
一旁的范氏见状,立马将他手中地大刀夺了去,还瞪了他一眼,道:“你哼个什?么哼哼,一会儿回去了,可甭板着张脸,扰了大家伙儿地兴致!“
元朗听了立马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凤春升等人瞬间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凤春升似乎心有不甘,只一时抓着马鞭,似乎还欲挣扎,这时,杨树根朝着人群中喊了一句:“兄弟们,咱们合伙将这些外村人赶出沈家村!”
杨树根一吆喝,周遭十几个大汉立马勒起袖子,纷纷举着胳膊附和大骂道:“滚出沈家村!滚出沈家村!”
“狗日的,仗势欺人到我沈家村来了,当我沈家村没人了么!给老子滚出沈家村!”
沈家村全村人被这股气势感染了,纷纷齐心协力,威武了起来。
“凤少```凤少,咱们快些走吧,这里```这里到底不是咱们地地盘!”
贺文昌见局势不妙,唯恐沈家村得了失心疯,动起手来了。
他不由朝着他底下雇来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一伙人立马狼狈而去。
贺文昌一伙人一逃,凤家一行便散去了大半。
凤春升不由朝着沈老二及薛平山放了句狠话道:“你们```你们给老子等着!”
话音一落,忽而有人朝他脸上砸了个鸡蛋,煞时,引得全村人哄笑咒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