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没有多大的底气，只是靠外在的狠厉和内心的怨恨吼了出来。
姚艺被他的大音量惊得打了个激灵，回头恶狠狠的回怼：“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我说了算吗？
我要是说了算，我就回答你。”
姚艺说得很急，很气，很多怨恨。
可是她还是在话里带上了脑子，她要离婚可以，但是有条件的。
我靠，上官贞文几近崩溃，扶额。
离婚是她提出来的，柳向华也是她去招惹的。
就连今天的事情也是她主动搞出来的，虽然吃了点小亏，可是那莉不也站在下面没敢走吗？
她说了还不算吗？她还想怎样？
要上天吗？
要知道，整个京都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
看来大声吼，大嗓门只能消耗彼此的真气，一点真儿都较不出来。
双方沉默了许久，上官贞文的双手在空中放平朝下，变得异常沉静的说道：“我们都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再吵架。
你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你最后依然想离婚，我撕毁协议还你自由。
甚至，你可以提出相应的赔偿，我给你钱都可以，只要不太过分。”
上官贞文忍痛说出这些话，他不是真心的，只想表明自己没有强迫她，她在自己这里不是附属品，也不是牺牲品，是自由的。
姚艺的心一寸寸往下沉，说好的坑完他就离婚，可是他真正要答应了，她却感到心脏枯竭了一般。
可是话都说到这里了，她再反悔就太没有面子了。
“好。谢谢你。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在我的合同上盖个合同章。”
姚艺说完起身，拖着千斤重一样的双腿从桌子上的背包里，掏出了合同。
她默默的翻到了最后一页，将合同伸到了他的面前。
上官贞文二话不说，赌气，起身拿着合同出去了。
在外面的办公室，上官贞文打开班台下面的抽屉，拿出了合同章，使劲一翻，就扣到了合同上。
姚艺站在一旁，斜眼瞅去，大红色的印章那么鲜艳，在台灯下格外刺眼。
“行了吧？”
他怒吼着，扬指将合同扔到了姚艺的身上。
姚艺眼睫闪烁了一下，伸手接住了飞来的合同，眼泪差点下来，嘴上却不忘要账，道：“不行，还要付一半的预付款，二十万。”
“我现在就给你。”
上官贞文气的暴跳如雷，她的沉静让他气血上涌，恨不得掐死她。
他一把推开姚艺，让她别挡路，气势汹汹的进了卧室去保险柜里拿钱去了。
姚艺眼里噙泪，恨他的推搡，绝情和逼迫。
她拿起他办公桌上的一沓白纸，用他的合同章在空白纸处不停的加盖印章。
每一页加盖的印章都在他签字的大致位置，她离婚后也会报复他，她要让他一直订购自己的火腿肠，直到破产。
姚艺最后停下来，是因为打印机上没有纸张了。
她把盖了章的白纸和合同一起装进了档案袋，足足有一本教科书的厚度。
他惊讶姚艺怎么会出现在总裁办公室里，难道她逃出来改行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