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孟东野问这事儿,苏茗也只是似是娇媚地笑着,倒也风情万种,但在孟东野这个男人眼里,略微有点恶心。
对上孟东野嫌弃的眼神,苏茗也不在乎,用手一拍孟东野,力气也不大,有点女子撒娇的意味。
“你好好的!”孟东野忍不了,呵斥一声。
苏茗这才站直身子,稍微正经了一些,只不过眼神幽怨,似是孟东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件事我也听说了,隐隐有些头目。之后我会帮着去查的,你不必担心。”
孟东野点点头,接过苏茗递上来的茶,那茶水也和苏茗一样,明明是个不错的茶,却硬生生泡成了花里胡哨的混合花茶。
他轻嘬一口,饶是满嘴留香,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那病——”苏茗忽然开口,见孟东野身子一僵,继续说,“你那病最近如何?”
“尚可。”孟东野惜字如金,也不多说,只是轻轻浅浅喝着茶。
“尚可?”苏茗反应有些大,脸上也没了奇奇怪怪的表情,只是不悦地看着孟东野,“你这病估计也就两个月了,你还不紧不慢的!?”
孟东野似是不在乎,眼里平静地像一滩死水,“那就看苏茗少爷能否找到那天月草了。”
苏茗拧了拧眉,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我自然是给你找到了!”
天月草是解毒的关键,也是他和孟东野苦苦寻找多年的东西。
但是这玩意儿极其罕见,就算有,也会被人藏起来,要想找到并不容易。
早些年的时候,孟东野征战四方,树敌颇多。
作为一个一步步爬上来的将军,自然是不会一帆风顺的。这期间使绊子的,看不惯的,打不过的,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心思。
所以就算不能杀了孟东野,给他找点麻烦也好。
只是没曾想,孟东野一向小心,就中了这一次毒,还偏偏是如此难缠的毒,解法也如此奇怪,竟多年来只能靠药物缓解。
药物也是天下名医一人一点出的方子,却只能缓解,延长毒发时间。
这让孟东野处处受限,就连苏茗也跟着担惊受怕。
毕竟一直抑制毒发根本不是个万全之策,长期服用这些药物,也只会伤害身体。
更何况,现在也快要抑制不住了,眼看着孟东野现在算是一切都好,却又要饱受毒发之苦。
这……
“看你不心急的样子,怕是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妻子了?那等你死了,我就去帮你照顾。”苏茗知道孟东野的软肋,特意提了许琏,还对着孟东野挑衅地笑着。
孟东野猛地看向苏茗,常年征战积累的杀气,一瞬间包裹了苏茗。
苏茗缩缩脖子,这时候也不想什么正不正经了,赶紧认错,“得得得!玩笑都不让开!”
“那你说,天月草在哪儿?”孟东野薄唇轻启,问道。
其实他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只不过遇见许琏之前,还真的是没有那么在乎的。
可是现在,他有要保护的人,有心上人了,他也不再是一个人了,自然不想就这么交付了生命。
只可恨当时防不胜防,竟然是最信任的副将背叛自己,才导致自己中招。
“我本来找到天月草的下落,派人前去寻来给你,只是没想到却被人捷足先登。”苏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