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琏的手一顿,迅速放下。
莫清有一样的?这不就是说,孟东野也送了一份给莫清?
想到这东西竟然被送了这么多人,自己还这么高兴,如视珍宝,只觉得像是吃了糠咽菜,难以下咽。
她脸色不好,带着寒意,板着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其实心中却是气不过。
“临夏!”
临夏赶紧上前,只是见许琏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乖巧地站着。
“将这耳坠扔了!”许琏毫不犹豫,将那耳坠胡乱塞进盒子里,然后往桌子上一抛。
木盒子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耳坠被弹起来又重重落下。
在许琏的眼里就像他们的爱情,变成了强弩之末。
莫清的横插一脚,还是把她本以为美满的爱情打破了,和上辈子的结局比起来,没那么惨烈,却也十分难过,
她只觉得心口似是针扎了一样,疼得不行。
她微微蹙眉,却固执地不肯说一句。
临夏感觉到许琏的情绪不对,将军也是,怎么两个人都送?还是一样的?
难道将军真的移情别恋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半是无奈半是埋怨地看了小侍女一眼。
小侍女本来见许琏生气,脸色就有些发白,现在被临夏瞥了一眼,更是害怕,赶紧跪下,“夫人,是奴婢说错话了……”
“你起来吧,”许琏也不看她,眼睛无神,语气闷闷的,“不怪你,没有的事怎么说也是假的,除非他本来就做了!”说完就是抿着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也许是想大哭一场,也许是想大闹一场,可许琏平静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才是临夏害怕的,夫人越是平静,就越说明,夫人根本就是相信了。
许琏眸光一动,见那盒子,不耐烦地呵斥道:“临夏!拿走!”
临夏这才上前,小心翼翼将盒子里的东西收好,盖起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不过她很快跑到自己的房间,将那盒子收好。
她还是愿意再试一试,也许将军根本没有给莫清买一样的,也许只是巧合,到时候万一夫人又想要,真扔了就找不回来了。
即便将军真的做了那“亏心事”,再扔也不迟。
她狠不下心,总觉得将军和夫人才是一对,哪里轮到莫清小姐?
她叹了口气,这莫清小姐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一想到她肚子里还有将军的孩子,更是愁的不行。
谁都不知道耳坠是怎么回事,莫清可是知道。
她那天窝在书房门口,听孟东野问副将的问题,就知道孟东野心中还是以许琏为重。
她虽然气急,可是也不恼,只是咬牙切齿骂了几声,又竖着耳朵继续听。
心中微动,她倒是有了办法。
既然不能收买人心,那就挑拨关系。最简单的就是叫他们互相误会,心生嫌隙!
她偷偷笑着,结果副将声音太小,她根本没听清是什么法子,能叫许琏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