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围观的士兵越来越多,起哄的士兵亦越来越多,随着人群的逐渐增大,起哄声也是越发震耳欲聋,甚至还有士兵大着胆子冲出去想同盛世年对峙,最后被身边还算冷静的同伴拽了回去。
盛世年冷着眸子,不知该作何表情,只盯着得意洋洋的许琏看。
这一闹大,许琏又是个能挑事儿的,黑白已然颠倒,还不如认栽的好。
“许小姐可真是个聪明的。”语毕,他忽挤出几丝难看的微笑,侧身让出道路。
该死……真该死!
都怪穆如月!若不是这混蛋掺和他的事情,今日也不会使他如此难堪!
强行压下心底的怒气,盛世年心里盘算着不能因小失大,若是今日给人抓住把柄,日后行事必然畏手畏脚,还不如吃了这亏!
“走!你们给我走!”恶狠狠磨了磨牙,盛世年现在只觉得有气无处发泄,索性怒视他二人,心中暗自愤怒。
许琏自然收了这让步,和孟东野一同抬起穆如月,当即不再犹豫,收拾着就要走出盛世年的地盘,她嘴上仍旧说着:“那就多谢盛大人了!”
“呵!以前我怎么不知你如此牙尖嘴利!”不想同她废话,大力一甩袖,盛世年回头给了人群一个凌厉的眼刀,人群立刻四散开来,待人群散尽,许琏亦收拾完毕,立马来人抬了穆如月离去。
孟东野心里得意着,但嘴上不说,只小声同许琏耳语几句,她亦点点头,走的时候刚好听到这话,不由冷笑:“一切还是拜盛大人所赐!”
前世的经历仍旧历历在目,一言一行都烙印在她心底深处久不得忘却,可不就是拜盛世年所赐!
孟东野察觉她的情绪在一瞬有些许暴戾,不由挽住她白皙的小手,轻握了握,试图令她冷静下来。
沉着脸点点头,许琏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无碍,目送着穆如月被安全抬走后,二人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护送。
去往护国公府的路并不遥远,不出半刻钟大队就到了府中,彼时喜气未过,府中依然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护国公正清点着贺礼,一抬头就见了这浩浩荡荡的场面,不由吓了一跳:“这是怎了?”
跟着进来的许琏忙请罪道:“送进府医治的那位是东野的同僚,我和东野在出嫁路上偶然碰见他遭人袭击,便自发将他送回府中,还望父亲恕罪!”
原本还有些顾虑,听许琏说是孟东野的同僚,心下也放了心,亦招呼着让伺候的人儿多来些,许琏也不敢放松,早在之前便让人传了白箬过来,此时人儿也到了,刚进门就被迎着送去治疗穆如月。
“乍一看情况危险,待我先把脉再说别的。”蹙眉大体扫了穆如月一眼,白箬不敢妄下定论,先手为他把起了脉。
许琏和孟东野在旁急急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含春守在外面,以防外人冒冒然闯进来。
白箬既说情况危急,那便是危急,想来不会说错。
“中毒,是百步穿,关门开窗通风,派人在外候着,留一人在室内等候,放熏香静心,我尽全力救治。”不想多说别的,白箬也是头次遇见棘手的毒,下意识开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