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那小孩便立刻跑到孟东野身边,脏兮兮的小手瘦骨如柴,却紧紧的拽着孟东野的衣摆。
孟东野微微俯身,轻抚了抚孩子的发顶,脏乱油腻的头发黏糊糊的,他却没有一点不悦,柔声轻哄:“怎么了?别哭,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语气虽然生硬,可那孩子却似是听得出里面的关心,缓缓抽泣着,小手指了指县令:“是他,是他克扣了药物,阿娘才死的,阿娘呜呜呜……”
提起自己的娘亲,孩子哭得越发伤心,孟东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轻哄:“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不哭。”
再看向县令时,孟东野的目光似是一层寒冰,冷的刺骨,那县令不自禁的身子轻颤。
孟东野语气危险,似是索命的阎王:“县令大人,这,你可要给个解释?”
“我我……”
县令吞吞吐吐半天,却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孟东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却在这时,县令藏在袖中的手骤然一挥,撒出了一把药粉。
孟东野护着怀里的孩子,再次睁眼时,原先县令所在的地方早已是空无一人。
“遭了,快追。”
“白箬,不必了。”
闻言,白箬疑惑的目光看向孟东野,只见男人将孩子轻轻抱起,手还维持着保护的姿势,孟东野语气平稳的解释着:“不必追他,他的背后必然还有人,我们放长线,钓大鱼!”
听到这话,白箬了然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孟东野一直哄着那个孩子,待那孩子情绪稳定了些,孟东野便将孩子交给了白箬,他要去查一些事情。
这一查,便很快到了晚上,孟东野躺在床上,细细想着这些事情的关联,突然,门外传来寻冬的声音:“将军,寻冬求见。”
“进。”
得了命令,寻冬走进卧房,手里还拿着两个信封,他将信封递给孟东野,轻声说:“将军,这是小姐和至秋写来的。”
听到许琏,孟东野伸手将书信接下,迫不及待便打开了落款是许琏亲笔的那封信,语气平稳的吩咐寻冬。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将军。”
待寻冬走后,孟东野目光落在信纸上,那上面尽数是让他注意县令的话,许琏言辞里透出的关心令孟东野心情愉悦,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一直拿着书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孟东野这才想起来似乎至秋也写了一封,想到这里,他放下许琏的信,重新拿过那放在一旁的信封打开。
“将军,小姐一切安好,京城无患,只是前两日盛世年算计,小姐遇刺受伤了,护国公已为小姐讨了公道。”
至秋的信上只有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令孟东野皱起了眉头,琏儿受伤了?可是她在信中却只字不提,若不是自己让至秋看着点,她恐怕不打算告诉自己了吧。
许琏本也是倔强的性子,想来这种事她是不愿说出来的,思及此,孟东野低低呢喃:“傻丫头,也怪我,不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