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还有股香而不俗的茶花香，沁人心脾。
宋玉姝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递给白景妍，“这是你爱吃的澳橙榨出的果汁。”
白景妍客气地接过来，说，“谢谢了。”
“九枭，今晚回来是吧？”
“晚上七点到。”
宋玉姝微眯起眸子，犀利地问道，“阿妍，你到底爱的是战九枭的人，还是他的权势和金钱？”
白景妍扭头看向宋玉姝反问道，“那你呢？”
“虽然战九枭是战家的少爷，但他有四个表兄弟，还有一个表姐，两个表妹。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处于流放状态，我没有必要贪图他的权势，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爱他，就爱他的全部。既然权势和金钱是他拥有的，为什么要强行分开？”
“那你并不否认，自己爱他的权势和金钱。”
“权势和地位确实就为男人增添不少魅力，我是俗人确实热爱这些世俗的东西。若他战九枭是个普通人，我确实不会爱上他，因为那样会给他带来危险。”
白景妍并不觉得这些话是侮辱人。
她已经24岁，又不是14岁。
她不需要那些假清高。
宋玉姝赞许地点头，“你很直白。”
白景妍偏头看着宋玉姝，淡然地回道，“难道我该百般委屈地站起来，然后大义凛然地回道，我只爱他?”
“哈哈，其实我挺希望你是这样的女孩，那样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我换个说法，你是看中他的人，还是看中未来的他？”
“未来的他。”
“我们都对他有所图谋，只是不同而已。”
也无高低可言。
白景妍直接把话挑明白。
宋玉姝扭开瓶盖，优雅地喝了一口水。
她右手撑着下巴，嘴角露出柔甜的笑容，“阿妍，我比你更了解他。你一定没见过以前的他是怎样的。”
白景妍点头承认道，“你确实比我更早认识他，也更了解他的家庭。”
“在二十五年前，战家遇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为了止损，家族其他人已经准备撤出国。但战九枭出生那天，正好上面宣布改革开放。战家不仅脱离了困境，还借着改革之风，家族产业快速地壮大，成为黑夜帝国，所以战佛爷尤其偏爱战九枭。”
“看来他成为了吉祥物，战佛爷是他的爷爷吗？”
“他的祖父，一位在抗美援朝中做出杰出贡献的大人物。但他毕竟是老派人物，尤其在乎这些。当然，仅此是不够的，战九枭的智力和智商远超常人，战佛爷亲自把他带在身边教育他。”
“嗯。”
白景妍接触过不少真正的权贵人家。
反而越是有权势的人，越信这些。
宋玉姝接着又说，“我第一次见着战九枭，正是他六岁的生日宴会。战佛爷邀请了京都、帝都所有的权贵人士，还把一个价值二十亿的玩具厂交给他管理。”
白景妍听着头皮都麻了。
“六岁的孩子经营二十亿的玩具厂？这也太大手笔，也太儿戏了吧！”
“那个时候，战九枭无疑于就是黑夜帝国的太子爷，高不可攀，而我站在下面羡慕地仰望着他。我的父亲叮嘱过，日后我一定要嫁给战九枭。”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会被流放？”
“战佛爷去世时，战九枭的父亲和他的爷爷发生过剧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