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弄堂里，时不时有老鼠逃窜而过。
狭窄的空间散发着一阵阵难闻的腐臭味。
白景妍尾随着一位中年妇女，上了三楼。
中年妇女用力的敲门。
许久后，里面都没有人应声。
中年妇女不悦地朝里喊道，“我是房东，我知道你在家。这几天有租客反应你的屋里闹出很大的动静。”
屋里面响起了暗哑的中年男人声音，“他听错了吧！我什么都没做。”
“请你打开门。”
“你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我不方便放人请来。”
“你是见不得人吧！这半个月来，你都是躲在房间里，只有同伙出门购买东西，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罪犯？要是你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我打开门就是了。”
木门从外面打开了，白忠仁穿着褶皱的黑色运动服，头发散乱，看上去特别狼狈。
再也没有平时的威风凛凛。
白景妍微眯着眸子，刻薄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打量一番。
她忍不住嗤笑起来，“我们堂堂的董事长居然过得如此潦倒。”
假疫苗可是惹群愤的事，白忠仁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不敢回家，不敢住酒店。
他只能住这种不需要实名登记的弄堂，而他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那受得了？
白忠仁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当他看见白景妍，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他横眉冷目，阴沉沉地叱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白景妍双手环绕在胸前，微仰着下巴骄傲地说，“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难道是我的秘书？”
“不是。”
白忠仁皱起了眉，眼底闪过狠厉之色，但仍不太相信。
他客观地分析道，“我躲在这里，只有秘书和吕冉冉知道，难道她出卖了我？”
“你也体会到被亲近的人出卖的滋味了，你到底心有多狠，竟然对自己的哥哥都下得了手。”
“在商场里，本来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他不走，我永远都只能被他压下去。”
“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他？”
白忠仁担心白景妍录音，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白景妍双手环绕在胸前，狠狠地怒视着白忠仁，“我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白景妍，你现在的处境未必比我好。现在你不也是被全网人封杀。”
白景妍走进房间，里面七八十平方米，但外卖包装袋到处乱扔，凌乱不堪。
“啧啧。”
白景妍摇着头感叹道，“至少我还住在宽敞舒适的房子，而你董事长却和老鼠蟑螂一起睡。光是这点，我就比你好多了。”
白忠仁小人得志地讽刺道，“你得罪的人不仅仅是我，我看你又能熬多久。”
“总会比你更久一点，因为我们已经查出杜美娟服用的药物，能让她精神错乱，而医生已经供认他就是你指使的。”
“不可能。”
“哼，在出事后，你将医生安置在国外，你认为就能万无一失了？”
“你少唬弄我。”
白景妍背靠着墙，悠然自得地看向白忠仁说道，“刚才医生已经向警方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