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如身居高位的帝王，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匍匐在脚底下的群臣。
同时也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战九枭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桌子上放着好几个啤酒瓶，烟灰缸堆满了烟蒂。
战九枭散漫地拿起啤酒，仰头大罐了一口，恰好看见漆黑的天空，挂着皎洁的明月。
只是还差一点点，就是圆满的月亮。
脑海突然浮现一张明媚柔媚的脸庞。
她笑着说，“相对于十五，我更喜欢十四的月亮，因为还有期待，而十五的月亮，太满就会亏，盛极而衰。”
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些话太过于矫情。
这时，倒是听出其中的几分哀伤。
冰冷的液体沿着喉咙往下流，忍不住想起过往的种种，就像是重播的电影。
白景妍从他的话里逃窜走后，就直冲进了教室。
他紧跟在后面。
两人刚走进教室，数学老师就来了，踩着点参加考试。
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试卷，基本都会。
不过他挑几道难题做起来，预估着自己的分数能提高上二十分，就趴在桌子睡觉了。
白景妍和他有过约定，成绩提高十分，她就请他吃冰淇淋，提高二十分，就请他吃烧烤。
在高中时，战九枭一个月的零用钱上万，不缺钱的主。
不过他能敲白景妍的竹竿，格外有趣。她是那种一块钱恨不得掰成十块钱用的抠门鬼。
尤其看着她掏钱时，眉毛紧皱起来，心如刀割的样子。
当天下午，数学老师就批改完试卷，他还当着全班念成绩。
数学老师得意洋洋地喊道，“白景妍，136分。”
白景妍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下，挺胸上前接过试卷。
数学老师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他慈祥地看着白景妍，语重心长叮嘱道，“你稳住心态，在高考时稳定发挥就行了。”
“谢谢老师。”
白景妍双手接过试卷。
老头子徒然间提高音调，兴奋地大声喊道，“战九枭，80分。”
老头子的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开心。
他吊儿郎当地走上前，拿过试卷。
数学老师拉住战九枭的胳膊，笑得整张脸都皱成一朵菊花。
旋即，数学老师激动地说，“战九枭同学在一个月内进步神速，半个月前模考由50分提升到60分，现在的测试又到了80分。同学们要多向战九枭学习，不要轻易放弃。”
他忍不住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老子是不想做好吗？
老头子还紧拉着他的手，满含期许地说，“最后的冲刺期非常重要，成绩还会有质的飞跃。战九枭同学，不如你和同学们分享一下，你快速进步的原因。”
他右手插在口袋里，朝着白景妍努了努嘴，然后红唇勾起，唇角往两边扬起，露出坏兮兮地一笑。
接着，他桀骜不驯地回道，“很简单，找个年级第一的女朋友。”
话刚落下，全班人都惊讶地大喊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白景妍，有人嫉妒，有人好奇，有人忧伤......
不出他的预料，白景妍的脸不争气地红起来。
这时，他想起一个小学课本里俗气的比如，她的脸红成了红苹果。
不过俗有俗的好处，形象生动。
此时的白景妍就是可爱得想红苹果，让他想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