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去抓住白景妍的手腕。
战九枭气势汹汹地甩开,把白景妍仍是拖到自己的身后,强横地呵斥道,“李珈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珈宜紧咬着下嘴唇,一字一句道,“我只想要盛凌南醒来。”
战九枭目光凛冽,声音冰冷,“希望你能牢牢地记住,你才是盛凌南的未婚妻,而白景妍是我的女人。你让她去盛凌南的病房,别人怎么看?”
“我什么都不管了,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要他能醒来,那怕他不想要我当未婚妻也可以。”
“混账,你知道自己都说什么胡话?”
战九枭出声暴怒着李珈宜,气得手都要扬起来,但他硬生生止住了。
李珈宜却没有一点畏惧之意,扬起下巴挑衅地说,“你爱打就打吧!”
战九枭指着门下令道,“你出去。”
“不,我要带白景妍离开。”
“你休想。”
“战九枭,你把话说特好听。表面看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盛凌南能联姻,事实上你有着见不得光的私心.....”
“我让你出去。”
李珈宜绕到白景妍的面前,讥嘲着说,“你想不想知道当年盛凌南为什么离开你吗?”
战九枭粗暴地拎起李珈宜就往门外拽起,恼怒地吼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来。”
白景妍急步跟了上去,出声应道,“你说吧,我想知道。”
李珈宜眼里闪烁着泪光,似笑非笑道,“赵思雅很抵触盛凌南和你在一起,因为他为了你想要放弃哈大的录取,想要报考京都医学院。赵思雅就骗盛凌南,他的外公生病了,于是他就飞去美国,结果被囚禁在别墅里。”
白景妍激动得张大了嘴巴,心揪着疼起来,然后沿着四肢百骸流窜而过,全身都跟着疼起来。
原来当初盛凌南并没有抛弃她。
她克制住快要崩溃的情绪,追问,“然后呢?”
李珈宜眼眶里的泪珠滑落下来,沿着脸颊滑过嘴角,下颌,再没落在衣领。
她笑里尽是苦涩,“盛凌南蓄意谋划了两个月再逃走,但有个人出卖了他。”
李珈宜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战九枭,白景妍也看了过去。
在两人的注视下,战九枭的脸色平静似水,看不起丁点的波澜。
白景妍仍是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是谁?”
李珈宜抬手指着战九枭,直截了当地说,“盛凌南将逃走的路线告知了他,但他却背叛了盛凌南,逼得盛凌南开飞车逃离,结果发生了严重的车祸。盛凌南的右腿受伤,花费了整整三年才恢复正常。”
白景妍惊讶地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瞳孔骤然间放大。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战九枭,逼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战九枭仍是摆出不可一世的面孔,他绝傲地回道,“是又怎样?”
火气腾腾地燃烧起来,气得白景妍的太阳穴胀痛。
她摇着头失望地冷嘲,“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同时,她也在恼恨自己。
在盛凌南发生车祸后,孤苦无助地躺在病床上时,她和战九枭处得正是最融洽的时候。
她和他以兄妹相称,吃喝玩乐,打闹在一起。
愧疚就像是无数的绳索缠绕住她,一点点收紧,勒紧她的肉里面。
让她疼,让她痛苦不已。
战九枭甩开李珈宜,傲慢地回道,“我欠下他的,自然会还清。你们都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啪!”
空中响起了一道巴掌声,白景妍终究情绪奔溃了,她怒不可遏地扬手重重地抽了战九枭一巴掌。
她恨战九枭毁掉了自己的初恋。
也更恨自己终究爱上战九枭。
她痛苦得大声咆哮道,“战九枭,你亲手毁掉我的爱情,再若无其事地和我好,你怎么做得到?你心里面就没有丁点的愧疚吗?”
战九枭寒着脸,阴森森地盯着白景妍,“我从来不会为做过的事有任何的愧疚,更何况是你。”
他的眼神是轻蔑的,仿若看一双破烂的鞋子的目光。
白景妍失控地扑上前,捶打着战九枭,“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你毁了我的生活。”
战九枭擒住白景妍的双手,再将她锁在怀里面。
他干脆利落地点破,“即使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和盛凌南在一起。你算什么身份,盛凌南又是什么身份,你们是云泥之别。即使你跟了他,你终究也会沦落情妇。”
“即使是情妇,我也心甘情愿。”
“你做他盛凌南的情妇,你就不抵触了啊!”
“对,你是个骗子,把我耍得团团转转。我真是傻透,居然认为以前你是真的对我好过的,你把我当作妹妹,原来自始至终你都是在逗我,在玩我。”
“我就是玩你,你的身份配做我的妹妹吗?你只能当我见不得光的情妇,只配给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