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耐着性子继续哄道,“你家里人会很担心啊!”
战九枭冷声回道,“在战家人眼里,弱肉强食是自然的选择,没有人会关心弱者,他们只会踩着弱者上位。”
“我担心你可以了吗?”
“少来唬弄我,你也巴不得我生病,最好消失掉了。那样你就不用委曲求全地跟着我,成为我的女人。”
“我要是希望你生病,怎么会下去给你熬姜汤?我就当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次你发烧,我给你喂药,你把我推伤……”
“好好,你不要再算着旧账,我喝行了吧?”
战九枭看着黄褐色的姜汤,眉毛皱得更深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喝光姜汤。
温热又甘甜,还带着生姜的清香。
战九枭皱着眉都舒展开来,还舔了舔嘴角。
白景妍得意地笑道,“我没有骗你很好喝对吧。”
战九枭高冷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白景妍注意着他头发没洗,蹙眉问道,“嗳呀,你没有洗头?你淋了雨,一定要洗头。”
战九枭才后知后觉自己想事情太专注,忘记洗头发了。
他摆着一张冷脸,趾高气扬地下令,“你帮我洗。”
“好好,战大少爷。”白景妍百般不愿地回道,推着战九枭重新往浴室走去。
白景妍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既然战九枭帮她进了股东会,那么她就会好好对待他,就当作是报恩。
战九枭刚剪了寸头,手摸上去有点扎头,不过沾了水后马上变得很柔软。
白景妍挤着洗发水放在掌心,搓揉开成了泡沫,再抹上战九枭的头。
他特大爷地闭眼享受起来,还拽拽地说道,“你能不能用点力气,你没有吃晚饭吗?”
白景妍听她那么一说,有点气不过。
她用了狠劲抓着战九枭的头,还抓掉好几根乌黑头发,为了避免发现,她还偷偷地藏起来。
近段时间以来,战九枭简直就把自己当作旧时代的地主,而她白景妍就是任由驱使的奴婢。
战九枭不爽地骂道,“白景妍,你想把老子的头发都扒光啊!你再公报私仇,我就把你按在床上,让你哭着求饶信不信?”
“我轻点可以了吧?”
“洗发水都掉进我的眼睛里了,白景妍,你要是开造型店,绝对撑不了半个月就倒闭关门。”
“我本来就不是专业人士,你非得要我帮你洗。”
“老子只让你帮我洗头,没叫你帮我搓过背呢?”
两人总是拌嘴,相互吐槽,可寂静的房子热闹起来。
战九枭坐在床头上,嘴里叼着香烟,看着睡在身边的白景妍。
她实在太困,睡得真香甜。
乌黑的长发散开,脸蛋小小的,白白的,唇红红的。
无论怎么看都惹人疼爱,惹人怜惜。
战九枭看了一会儿,低头俯身想亲下白景妍水嫩的红唇。
在他即将触到白景妍的红唇时,还是抬起头往后推开了。
他掀起被子,走出卧室,来到书房。
战九枭用钥匙打开最下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全家福的照片,男长得极其英俊帅气,女人长得柔媚娇纯,两人紧挨在一起,男人手里牵着一个精致的男孩,而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
战九枭静静地看着照片,目光幽深,好似透过照片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渐渐地,他的目光变得格外的阴狠,好似从地狱出来的罗刹。
黑瞳充斥着红血丝,像野兽嗜血的眼睛。
战九枭放下第一张照片,里面还有另外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全身都包扎着厚重的纱布,旁边站着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相斯文儒雅,眉眼全是柔情。
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
战九枭拿起手机给许熠打电话。
许熠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地抱怨道,“你出去抽了快三个小时的烟,我都被这帮壮大个灌趴下了。”
战九枭不以为意地回道,“我回君临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在这里陪客户,喝得都进洗手间吐了两次,你居然跑回家抱女人睡觉。人家做兄弟不是这样的做法的。”
“许熠,制药厂的事,我改变主意了。”
“白景妍给你吹枕边风,勾走你的魂魄了?当初你不是说生意就是生意,女人就是女人,我才卖力地干活。”
“许熠,既然我们要干就干得大一点,为别人做嫁衣的事,太亏本。”
许熠兴奋地喊出声,“九哥,你有什么打算?”
战九枭霸气十足地回,“我们也在东南画一个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