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舞大楼出来后,宁纯溪先回了趟宿舍放置购物袋,毕竟上头的logo太招摇了,她不想引起多余不必要的关注,放完东西这才和林林叔一同提了剩下的寿司去练习生训练基地。
因为已经到了下午第一节课开课的时间,大家都在各自的教室里分别上着声乐课、舞蹈课,没几个人逗留在外头,她将吃食拎到墙角放好,便送林林叔出去。
这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再次回来时,各班也都下了课。
将十盒寿司拿去给工作朋友分,九盒给练习生弟弟们,最后剩下一盒则独自拿着送去给喻湛。
等在A班门口,他们这节课是rap课,虽然其他人都出来了,但喻湛还是没难免被小艾老师留下开小灶。
在边上装路人装了许久,总算瞥到小艾老师出来,松了口气往里走,刚好看到喻湛揉着脖子也打算出门休息。
他看到她脚步一顿,于是懒散地拄在钢琴边没动,等她进来。
宁纯溪走了两步,将寿司盒塞到他怀里:“喏,下午茶。”
喻湛拿手上扬了扬,笑着道:“没喝的吗?”
宁纯溪不由翻了个大白眼:“你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
虽然吐槽着,但还是主动到了墙边的饮水机,帮忙倒了杯热水,搁在钢琴架上,没好气道:“我爸周末请你到我们家吃饭,你到时候问导演请个假,请不了我再让我爸帮你请。”
喻湛一边拆寿司盒,一边感叹:“纯溪你看,连伯父都比你对我好。”
宁纯溪瞪他:“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喻湛夹了筷寿司递她手边:“回国那么久,你都没主动请我吃过饭。”
宁纯溪自然地接过往嘴里塞,想想有些不对劲,嘟囔着反驳道:“之前你生病出院那天我不就请你吃饭了吗?还是那么好吃的海底捞,你不要平白抹杀掉我的功劳。”
“不一样,那个只能叫‘顺路’,并不是郑重的‘请’。”况且带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去吃海底捞的劲辣牛油锅,应该没什么可自豪的吧。
宁纯溪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哼了哼,又从盒子里拿了块寿司,既然说不过他那就老实吃东西好了。
到头来放在钢琴架上的那杯热水,喻湛还没喝,反被宁纯溪自己拿了去。
喻湛笑笑,倒也没在意,给她抽了张纸巾递去。
练习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打开,安幼谦兴奋地跑进:“小湛哥,小湛哥,要吃寿司吗?我帮你抢了一个过来!好像说是宁姐姐送来的!”
话音一落,显然他也发现自己口中的那位“宁姐姐”已然站在屋里了,所以一时顿在那儿无言以对。
目光微微下移,怪异地停顿,接着先是看了看自己捏在手上、莫名凄凉的小寿司,再转而看看放在钢琴架上用鲜黄包装盒盛着的整整一大盒寿司,默了默,莫名有一种苍凉的情绪在心中弥漫开来,继而仰天惨叫一声:“嗷,宁姐姐真的是太偏心了!我跟大家抢了那么久才抢来一块,小湛哥一个人却有一大盒!”
宁纯溪窘:“……”
喻湛:“……”唔,他好像错怪纯溪了,这样看来她真的对他很好。
宁纯溪灰溜溜地摸摸鼻尖:“抱歉抱歉,我下次多买一点。”
安幼谦愤愤地将手上那个原本拿给喻湛的寿司咬到嘴里,幼稚鬼的“哼”了一声:“我不当电灯泡了,太伤人了!”
说着做了个鬼脸,跑出练习室,但还记得贴心的将门带上,门阖上的最后一刹那隐约还听见有人想进屋,但被他玩笑着带走的声音。
宁纯溪:“……”这是不是太贴心了?但她可以说她其实不需要吗?神特么的电灯泡,真把她和喻湛当一对了啊???
喻湛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自顾又给她夹了块寿司,宽慰道:“不用管他。”
宁纯溪拍拍胸口,摆摆手,艰难道:“不吃了,我怕消化不良,出去走走。”
喻湛看她出去也不恼,笑了笑,拿过她喝了一半的水杯,将剩下的水一口饮尽。
安幼谦在走廊跟两个哥哥打闹,看到宁纯溪紧跟着出来,“咦”了一声,“姐姐你不跟哥哥玩了吗?”
边上的两个练习生听言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就用那种看破不说破的眼神揶揄地将宁纯溪看着。
宁纯溪抚了抚额,走了两步,停下,严肃道:“郑重申明一下,我跟喻湛没有任何关系。”
“嗯嗯。”三人捣蒜似的点头,但眼神均是“越是这么说越有奸情”的八卦意味。
宁纯溪彻底放弃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们继续玩吧,晚点我过来找你们拍短片。”
下一期官微宣传的花絮素材她还没拍齐,不得不感慨自己在如此“冷暴力”的环境中依然如此敬业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