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廷没言语。
“我不是你的遗憾也不是任何人的无尽花。”她又道“我已经能接受了。”
反而是他接受不了。
那些开在大自然里的花也只是一个季节从不过季。
亦有人爱它。
更有人惋惜。
然而总要接受。
“不是说要做我的棋子?”他突然低声道。
云乔:“是……”
“我需要你做棋子。”他道声音近乎冷酷了起来“说过的话要算数。”
“好。”她的肩膀逐渐软了扛起来的坚持也被击垮把自己紧紧贴着他又像是很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一般再次重复“我可以做你的棋子。”
安神咒让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她这次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
席兰廷给她营造了一个梦境:在她的梦里上清山四季如春她有很疼爱她的父母与席兰廷青梅竹马。
两人一起长大、相爱成亲生子两人一起站在落霞峰看日落。
席兰廷也睡了。
然而他没有睡太久。
翌日中午楼下嘈嘈切切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把席兰廷惊醒了。
他的视线恢复了三成只能瞧见模糊轮廓;幸而他准备了一副眼镜又因为中午的阳光明亮他勉强可以视物。
有人急急敲他们卧室的门带着哭喊:“云乔云乔救命啊!”
声音凄惶到了极致。
席兰廷叹了口气。
他起身打开了房门:“嘘云乔还在睡觉。不要吵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