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温知人善用,这些?人性情必定刚直,所?奏之事,定是利国利民,否则阎温不可能同意率那么高?。
这些?人现如今有没有倒戈,十?九其实心中并没有底,可是思前想后,到如今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利用批阅之后的奏章,给这些?人捎信,盼望着这些?人到如今依旧刚直,即便迫于家人生死投靠与丞相,即便不会?施于援手,也看在曾经追随阎温的份上,不将求助的信息暴露。
十?九说干就干,连忙坐到桌案边上,仔细翻阅每一章奏折后面的署名,将她尤为熟悉的全都挑拣出来。
批阅之后的奏章,会?在第二日的傍晚,有专门的内侍过来取走,这几日因为丞相没空,十?九不识几个字,奏章积压成灾,取奏章的内侍每每都是空手而回?。
算了算时间,她得加紧动作,否则取走奏章的内侍很快要来了。
因?为这殿内大多数都是丞相的人,十?九装模作样的翻看,并没动笔,免得这帮狗腿子报告的时候,再引起丞相的警觉。
十?九从一大堆的奏章里面挑拣出了三个十分熟悉的名字,印象中阎温那几个的同?意率是最高?的。
她将那三个放在一边,然后假借起身,将没处理的那些奏章弄散了一地,然后命宫女和内侍收拾,自己则是趁机那几本奏章拿到了里间,坐到凤床上声称不舒服,要贴身伺候的宫女去膳食房给她端甜汤。
十?九不识得几个字,更不会?写字,她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阿娘以及阎温,自己的是因为最简单,阿娘和阎温这两个称呼,对十九来说一直很重要。
贴身宫女被支走,十?九躲在屏风的后面,从怀中掏出锦帕,然后用剪刀将一块锦帕剪成四片,不是锦帕不够用,而是整个锦帕太大了奏折中夹带了太多了东西很容易被发现。
加之十?九对阎温的东西都有信心,即便她现在还不知这东西是金云令,但她曾经见过,一块锦帕能让人跪趴一地,半块效用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白日的时候还问阎温,为何让她拿锦帕,阎温只说让她将锦帕务必随身带在身上,若是遭遇危难之时,可拿出来试试,万一是曾经他的属下倒戈,看到他的贴身物品说不定有个片刻凝滞,也可拖延逃命的机会。
十?九当时还觉着很有道理,被糊弄的五迷三道,殊不知阎温当日中了丞相的计策,以为十?九背叛于他,已然断了她的活路,但凡那晚她没有去水牢。诛杀令便下了,她活不到天亮。
而计划最初启动的时候,阎温的命令便是一旦收网,丞相身边的人不留一个活口,所?以在得知了小傀儡是个误会之时,才会?命她赶紧去找金云令傍身。
且金云令除了阎温的人,无人知道其作用,所?以便是随便散落,他也不怕丞相的人会当做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阎温连衣裳披风上都是金云令,全部收起,反倒会?引丞相疑虑。
但凡能够称为阎温的人,便绝无可能背叛于他,他并不像丞相一般,只用威逼利诱的招式,阎温向?来恩威并施活路死路一起堵住,他的人,若是背叛他,才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因?此他的锦帕就在屋中,被翻到也会?被当成无用的东西,可是对于他未下保护令的小傀儡,却是救命的东西。
这件事说来心虚,他从未相信过十?九,无论从任何的角度,十?九背叛他的几率都是最大的,阎温又从来未曾抓住过她的把柄,也无从施恩,因?此他因?为误会?,险些害她殒命,其实是愧疚的。
可是这愧疚十?九是决计看不出的,就连阎温糊弄她金云令的事情,只叫她带着,不告诉她是干什么的,十?九也从未质疑过阎温半分。
若说天下最相配的伴侣,总是有那么多契合之处,有些?郎才女貌,有些?臭味相投,阎温与十九,便是一个黑心烂肺,一个无心无肺,一个疑心无数,一个全心信任。
十?九于阎温,便是她若有一日被阎温卖了,不仅帮着阎温数银两,还会?生怕阎温不够花,绞尽脑汁的在买主家偷银子养他。
而此刻脑子不好使的小十九,同?样不知阎温掌控全局。正在殚精竭力的设法救她的新相好出水火。
她将金云令剪成几片,分别夹在了奏折之中,然后混到批阅完的中间,边喝着甜羹,边胆战心惊的看着内侍将处置完的奏章抱走了。
十?九心一直悬着,半夜三更的睡不着,爬起来敲晕了伺候的宫女,换上她的衣服,从凤栖宫的后院出去,带着小黄一路贴着墙边溜到了前朝宫妃的院子,按照三回?报告的路线,月色下正看到两个小内侍摸抹黑撅着屁股在挖墙根,而三回?正“监工”缩着袖子在墙根下面打盹。
十?九到跟前踹了三回?一脚,三回?一惊,一声尖叫被十?九捂回?了嗓子。
看清了十?九之后三回?不由得诧异,“陛下深夜不休息,来这里作甚?”
“挖坑。”十?九说着,撸了撸袖子,挤了个位置上去就徒手掏土,好在土质柔软,倒也不费什么力。
三回?见状,深觉自己这属下当的不尽职,连忙也跪在地上掏了起来,小黄脖子上依旧带着明晃晃的小牌子,见一群人都在掏,它也找个缝隙上前,飞快的掏了起来。
与此同?时是,水牢中。
白日十九刚叫人送出去的碎锦帕,晚上就到了阎温的手中。
“户部侍郎张力,工部副使秋明,礼部甚至吏部,她都在奏章中夹带了这个。”
扒在石台边上的黑衣人虽然用布巾包着脸,但是也能看出表情发苦,语气几乎带着幽怨,“一下午,晋江阁接连收到四份残破的金云令,若不是丹青及时归来制止,我们的人只以为大人遇难,都准备去抄丞相的家了。”
“陛下是如何得知大人心腹?又是如何得来的金云令……”这不是胡闹吗!
这黑衣人虽然也对女皇爱缠着阎温有耳闻,可并不知如今两人已经好上。
他说一半,阎温突然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阎温面上丝毫未有变化?,眼中却溢满赞赏与笑意。
好聪明的小东西,不过是在他身旁伺候几次,就将他最信任的几人记住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阎温几乎能够猜想出,为何这几人有幸收到金云令,因?为他们的名字同?曾经的王文一样,字太简单了,好记。
不得不说,这个做法若是在阎温真的深陷丞相之手,确实是个好办法,可见她脑子虽然时灵时不灵,大事上倒还靠谱。
阎温又不由想到,若她真的从小接受帝王教化?,其实……若不然这次之后,便教她识字,分与她一些?小事试试?
黑衣人还等着阎温的反应,阎温却自顾自的出起了神,他在纠结是否放权,生怕放权之后,小傀儡一但对他爱意消弭,尝到权势的滋味,难保不会?对他不利……
那不成了养虎为患?
不成。
他注定一生只能为奸佞,手中大权在握才能安枕,早已经成为习惯,不能将伤人的匕首交与他人。
“叫人给她回应。”阎温说,“一个就行,看她到底如何。”
黑衣人开始分发食物,阎温白日里吃了小傀儡送来的,揣在心口温着的甜糕,根本对泡发的面饼提不起一丝兴致,放在那里没动,喝了压制的解药之后,思绪人就在乱飞。
到现在,丞相已经无暇顾及水牢,丞相长子已死,由单怀冒充,二子据说被小傀儡打了,伤口恶化,一时顾及不上来作妖,皇城中活动的三子,被他手上的一个花魁迷的下不来床,因?此水牢中,从昨夜开始,就没人再死了。
而今夜,他手下来带的消息不仅仅是小傀儡的事情,还有舒云江那边,飞鸽传书回来,说是丞相派去的人已经在途中,他们沿途“护送”只等他带着他的人进入老巢,皇城中便可以收网了。
那老狗气数已尽,城中瘟疫营中救治好的百姓都转移到了深山暂时躲避,只等这边收网,便可送他们回来安居。
阎温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手中握着碎布片,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而此刻,终于既然齐心协力,将宫墙和猎场的道路挖通的十?九,趴着坑洞朝外看了看,也由衷露出了笑意。
第二日,新奏折摆上桌案,十?九借机发了一通脾气,将内侍都支出去,然后真的在新奏章中翻出了回?信。
考虑到十九不识字,回?信的是画的图,一行人跪伏在女皇脚下,抱拳等候差遣。
十?九记住回?信人的名字,将纸片拿进屋中反复看,躺在凤床上闭着眼笑的开心。
阎温有救了!
只是她高?兴的太过,放松了警惕,没察觉到屋子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人,手中的小纸片被人拽走,她惊的猛然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十九:大人和我好了!
阎温:和个阉人好,能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到处炫耀什么……{捂嘴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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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大佬之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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