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老母和两岁的小儿子，被刚刚及笄的小姑子照顾着，女子实在放心不下。
说起来，她入牢狱，也是因为小姑子犯了错，小姑子自小过惯了穷苦日子，一招不慎，跟着几个混混混到了赌坊里面。
家里本就没多少银子，又因为小姑子嗜赌，导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要不是小姑子失误打死了人……
哦不，应该是，交友不慎。
那群混混打死了人，栽赃到小姑子身上，因为一群人咬定了是小姑子输了钱心里不忿打死都人，所以官府便判了小姑子的死罪。
可是小姑子才刚刚及笄啊，她作为长嫂，只能代为受罪。
家里的孩子和母亲都交给了小姑子，她还不知道家中的情况呢。
但能有这一百两银子，怎么说也会好过不少。
张廉没兴趣知道这姑娘家里的坎坷，只是多看了她两眼，又确认了一遍：“姑娘确定要做试药的？”
女子点了点头，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能活下去，谁又愿意平白无故多一层死的风险呢？
张廉没说什么。
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有的人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有的人则是为了能在死之前过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毕竟，在牢房的日子并不好过。有时候抢不到饭，就只能吃一些馊掉的饭菜，味道难吃不说，吃完还总要闹一阵时间的肚子。
能出去吃些好的，也是不错的啊。
张廉数了数，最后站出来的，有八个人。
虽然不多，但也可以先试一段时间的药了。
张廉朝萧停点了点头，带着这群人先离开。
为了方便张廉试药，他将人带到了城主特意安排给他的院子，不过为了防止疫情感染，他特意安排了三个房间当隔离区。
八个人，他是这么安排的，先让八个人染上瘟疫，他需要好好观察一阵子。
等症状与记录的温和，他再开始试药。
八个人中，有两个选择轻度染疫，有三个是中度的，剩下三个是重度的。
因为是不同程度的，一开始，张廉就给他们安排了三个房间。
张芸知道自己爹爹的想法，便也依言进行，每日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这些人。
还给每个人的家里都送去了一百两银子。
萧停从牢房回来之后，就着手派人去查了疫源，最后发现，最开始感染上瘟疫的那群人，是因为无意中食用了后山上的野蘑菇。
但不是蘑菇中毒，而是蘑菇上面被人下了毒。
这种毒传染性极高，扩散性也强，能通过水源、食物还有肢体接触传染。
开始的时候不及时救治，就会变成瘟疫。
一开始只是他身边的人呗感染，后来随着大规模爆发，整个江南多多少少都有了这种情况。
遏制不住，就只能爆发。
接着便是隔离。
萧停特意派人去采了蘑菇，为了防止感染，张廉给那人做了一身防护的装备，将整个人都保护在蓑衣之中。
隔着厚厚的棉花布，那人将蘑菇采了回来。
张廉足足研究了两日，这才研究出来，他面色有些沉重，当天就找了萧停禀报。
“王爷，这毒不是我们大秦的毒。岱国曾经有这种毒药面世，但因为伤害性太大，被岱国国君给禁用了。没想到竟然能流通到大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