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瞪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摸了一把胡须:“这些事情,我们怎么能胡乱揣测圣意呢?你只管听着便是了,若是有什么不行的地方,自有国师出马。”
说到国师,张大人神情又有些恍惚:“说起来国师,此次闭关也有半年了吧?该回来了。”
国师闭关向来随心而定,如果不是有要灭国的大事,他是不可能出现的。这点让他们真是又爱又气。
爱的是国师每次出现,都会对这半年来楚国主所做的错误决定进行修改,也会提前布置好接下来的事情。
可气的是,每次出了急事,都找不到人在哪里!
全天下除了陛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国师在哪里。
可每次说到国师的时候,陛下都闪烁其词,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们无法,只能这样了。
“应该吧,就等着国师回来了。”
大臣们纷纷叹气,想起国师的好,都恨不得将楚国拱手送到国师手里了。
只可惜国师无意皇位,他们也只能如此了。
众大臣离去之后,楚国主又以同样的借口将侍奉的太监宫女也赶了出去,连贴身侍奉的那位都没留。
临走时,太监不放心的扫了书房一眼,这么简陋的环境,陛下怎么能休息呢?
咱家还以为陛下要回寝宫休息呢。
谁知竟然就在书房休息了?
虽说也有软榻,但到底没有龙床舒服啊!
太监叹着气离开。
书房内,楚国主眸子闪烁,不知是在跟谁说话,语气却是不怎么好:“我以为,你会处理好此次通商的事情的。”
那人声音颤了颤,明显有些心虚:“朕……朕只是觉得,通商对我国没有什么好处罢了,她那个条款,朕都看了,才一成的利润,还不如不做。”
楚国主冷哼一声,眼睛里的鄙夷和不屑很明显:“愚蠢!一成的利润看着不多,但空蝉阁与各国通商起来,难不成还会少了你的?”
到底是做了这么久皇帝的人,那人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片面了,没有往远处去想,当即就更不自在了:“朕知道了,吧不能每次都这样责骂朕,不然朕就不放你出来了。”
楚国主眸子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与嘲讽:“你以为你能压的住我?”
那人涨红了脸,嘴硬着不想承认:“胡说!朕、朕只是不屑与你计较,好心让你出来透透气而已。”
楚国主掀了衣袍坐到龙椅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朱砂笔把玩:“是吗?不然你试试现在能不能赶我回去?”
那人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琢磨这件事了。
楚国主眸子闪了闪,嗤笑:“愚蠢。”
他不过是让那人分心,好更好的掌控这具身体罢了。
闻着身上浓重的脂粉香与酒气,楚国主就皱了眉,恶心死了。
扬声唤了一声:“来人,准备热水,朕要沐浴!”
外面的人收到命令,连忙下去准备。
——
“王爷,这样行么?”
赵清拧着眉头,这都两日了,也没见国师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