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苏妹子先回去。稍后太阳就落山了。明日问出结果，我亲自跑一趟王府。”
苏满满报以感激一笑，也没扭捏：“既如此，那便劳烦莫大哥了。”
“跟大哥我客气什么？”莫入渊作出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将苏满满逗笑了。
两人又闲话了一些别的，就没再说什么了。
随后，苏满满就带着绿意原路返回，回到王府的时候，晚膳时间已经过了。
苏满满也没特意劳烦膳房，只自己拿了些食材，在小厨房下了两碗面，吃完就休息了。
另一边。
烦了一天的萧停心情平复下来，这才有空询问管家想禀报的事情。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禀报：“王爷，属下查到了些线索。那些毒应该是后宫里的人给清波的。”
说到清波，他又补充了句：“王妃今日一早去了天牢之后，就直奔宫里，将清波带到了皇龙寺，刚刚才回府。”
萧停听见苏满满的名字，就想起她对陆蘅的维护，心里有些不舒服。
摆摆手，示意管家继续去查，后日他要看到证据。
管家弯了弯身子，临走前想起了赵清的传信，又禀报道：“王爷，赵清侍卫不日就要返京了。大军凯旋，圣上必然要出面嘉奖。只是圣上的解药还缺了份圣果的药材，可要加派人手去寻？”
萧停面色不悦，责问道：“这等小事还要本王教你？”
管家当即身子又弯了几度，额头的汗多了几滴，称了罪告退。
——
翌日。
苏满满昨日忙碌了一天，一直睡到半中午才醒，简单洗漱之后，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她在等着莫大哥的审问结果，心里也是有些急迫。
好在莫入渊速度也够快，午时刚过就找到了苏满满。
“怎么样，莫大哥审出什么了？”
苏满满问的时候，偷偷觑了眼背后地上躺着的清波。
送过去的时候衣衫整洁，还是个俏丽美人。
这下已经没了人形。
身上脏污不堪，面色也惨白，双目无神，想必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
苏满满不是不知道审问的过程有多恐怖，只是如今亲眼所见，面色也不禁白了几分。
只是她也不是圣母，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莫入渊本来没注意到苏满满在看清波，也就没挡着清波。
直到看见苏满满面色有些白，他这才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挡在清波前面，阻挡了苏满满的视线。
好在苏满满也只是看了几眼就没看什么。
莫入渊身为江湖霸主，手中的手段自然是果决的。
只是相比朝堂那些勾心斗角、暗地里的手段，他审问的法子还是柔和的。
只摧毁人的意志，还没对人的肉身做什么。
刑部那边的刑罚，可是每一种都让人望而生畏呢。
“都招了，知道你们宫里的规矩，喏，让她立了字据。”
莫入渊摸了摸后脑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苏满满。
苏满满接过一看，与他们猜测的差不多。
清波早就与御书房的宫女问过熏香，手中的药也是背后指使她的人交给她的。
就连换熏香的宫女也是那人手下的人，一早就商量好这件事。
她不知道这两者相冲，只是听从命令办事。
那人也没说这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许了事后放她出宫与青梅竹马成亲，还赏赐了一大堆好处。
她原先也是不想背叛二殿下的。
只是青梅竹马的母亲逼着他成亲，自己又没到宫里释放宫女的年龄，她没有办法只得这么做。
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哪怕是再好的主子，也能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