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伯和娄老伯两人小心翼翼活了大半辈子,现在知道娄名成早已经去了京城当上国丈,他们这心里大起大落,受了刺激,林奕欢害怕他们年纪扛不住,当即就给两人服用了两粒安神丸。
“夫君,苗老伯他们睡下了吗?”林奕欢见秦荣煊从茅屋里出来,上前问道。
“睡了。”秦荣煊压低声音,微微叹了一口气,娄名成当年一把火害死了多少人,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是否会想起那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
林奕欢和秦荣煊回到了两人睡的茅屋,这边本来是放杂物的,林奕欢临时收拾出来,放了一个竹床,铺上褥子和狼皮毯子,也能凑合凑合。
“小欢,你也睡一会,这两日在山上,她也没好好睡个安稳觉。”秦荣煊说道。
林奕欢上了竹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夫君,你也累了过来陪我一起躺一躺。”
在山上这些日子,一般都是秦荣煊晚上值夜,仔细算起来最累的肯定是秦荣煊。
秦荣煊也没推辞,和衣躺到林奕欢身旁。
“小欢,我们要不要把苗老伯和娄老伯接下下山。”秦荣煊问道。
“也不着急这一时,我们好不容易进山一趟,总要把两个背篓填满在下山,等两位老人家睡醒了,我问问他们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山谷这边都有些什么药材?”林奕欢说道。
娄名成的事情,林奕欢早已经知道个大概,现在就算送两位老人下山,也不可能因为他们的证词就把娄名成治罪,所以早一天晚一天下山对于他们来说都差不多。
“如此也行,想要让娄名成伏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着娄老伯腿上还有伤,现在带他下山也不方便,等他把伤养一养再下山也不迟。”秦荣煊说道。
夫妻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林奕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秦荣煊并没在屋里,林奕欢坐起身来只见床下放着一个炭盆,碳盆里木炭烧的正旺。
“怪不得我感觉屋里暖洋洋的。”林奕欢看着火红的碳盆唇角忍不住上扬,别看平日里秦荣煊总是木着个脸,好似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但他真心疼起人来还是非常暖心的。
林奕欢从屋里出来,只要不远处的草棚子下,秦荣煊和苗老伯正围着火堆在烤鹿肉。
“好香啊。”林奕欢笑眯眯地走上前说道。
“秦夫人醒的真是时候,我们这刚烤好鹿肉。”苗老伯说着从 烤架子上拿起一大串烤好的鹿肉地给林奕欢。
林奕欢接过烤鹿肉坐到秦荣煊身边,大口的吃了起来,“苗老伯你山上的调料可真多,这鹿肉腌的很入味儿一点腥膻的味道都没有。”
“我们虽然在山上隐居,但一年最少下山两三次,去山下村子里换些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苗老伯说道。
“你和娄老伯在山上都以打猎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