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了火盆,到也不是很冷。
炕中间放着一个小炕桌,母女两人盖着薄薄的被子,分坐在小炕桌两边,林奕欢尝了一口红枣粥,味道十分香甜,本来就有些饿的肚子,更饿了。
“小欢,你说这些难民怎么这样,他们吃的粮食可全是拿咱们的税银买的,这转眼就打起我们这些商户的主意了。”梁桂枝颇为心凉的说道。
昨天她们东街上的商户还去城外施粥,本来商量着今天去西市那边施粥的。可经过昨天晚上难民打劫一事,几乎所有商户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今天去施粥,把那些难民都给养的有气力了,然后晚上好去抢他们的铺子吗?
那还是让他们饿着吧。
“昨天听那个带头的意思,好似是有人故意挑拨的,这些难民才去抢我的粮食。”林奕欢一边吃梁桂枝熬的红枣粥一边解释道。
“哪个杀千刀的竟然跟咱家过不去,做如此丧良心的事。”梁桂枝咬牙道。
“自从风寒和雪灾之后,我在青山县得罪不少人,想要报复我也是有的。”林奕欢说道。
只医馆梁大夫那事,林奕欢就十分清楚自己肯定会得罪人,在加上她做驱寒丸赚了不少银子,有不少眼红的,她被人在背后算计,是预料之中的事。
“哎,你也是一片好心。”梁桂枝说道。
梁大夫都病成那样的,那些人还不依不饶让梁大夫看诊,这是准备把人逼死啊。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秦荣煊从外面回来了。
“荣煊回来了,外面那些流民还好吗?有没有闹事的。”梁桂枝有些担心的问道。
“今天护城军在外面维持秩序,倒是没出乱子。“秦荣煊说道。
“没出乱子就好,荣煊忙了一上午也饿了,我现在就去做饭,今天中午吃羊肉锅子,一会就好。”梁桂枝说道。
自从手里有些银钱,梁桂枝在吃食上,那是从来没亏欠过家里人。
等梁桂枝出去,秦荣煊把外衣一脱,也上了炕,他掀开被子坐在林奕欢对面,不过他人高马大的,稍微一伸腿,就能碰到林奕欢的腿。
“今天上午我把那个黑脸汉子给抓了,你猜猜,是谁在背后指使的。”秦荣煊见林奕欢跟前的碗里还有半碗红枣粥,也不嫌弃,伸手就拿过来喝。
“不会真是我得罪人,有人故意报复我吧。”林奕欢惊讶的说道。
“还真是,你还记得张员外吗?”秦荣煊三两口把红枣粥喝掉,放下碗说道。
林奕欢怎么会不记得张员外,他可是在医馆大闹过一场,第一个被撵出去的人。
“这个张员外是个小肚鸡肠,一直记恨着你让他丢脸的事,你从青州回来之后,不是一直有些不好的流言吗?也都是这小子故意放出去的。小欢,你说你要怎么惩处张员外,我下午就给你办了。”秦荣煊说道。
敢欺负他家娘子,这是嫌弃自己活的太久。
“夫君,那个张员外家里是做什么买卖的。”林奕欢好奇的问道。
“他家是开布庄的,我听说他趁着雪灾着实赚了一大笔银子,天冷大家都想做件厚袄穿,他布庄里囤了不少棉花,听说自从下过大雪之后,他布庄里的棉花变的比金子还金贵,他这才是赚黑心钱。”
林奕欢一听张员外是开布庄的,笑道,“夫君,张员外这边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你现在只需要把城外的流民安置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