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出行着实让人头痛,特别是林奕欢还怕冷,好天气里还手脚冰凉,在荒山野地里,那就更冷了。
“秦兄你这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狼皮。”坐在马车里的秋捕头很是惊讶的问道。
刚才一上车他就看到林奕欢身下坐着个狼褥子,腿上盖了一个狼皮毯子,等车慢慢出了青山县,进入山林之后,那山风吹的呼呼响,直往马车内灌。
秦荣煊起身把马车内,两个厚厚的狼皮帘子放了下来,好家伙,这左一个狼皮右一个狼皮,林林总总加起来怎么也要十几张了。
“不瞒秋兄,这些狼皮都是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你也知道以前家里没什么银钱,我需要上山打猎补贴家用。”秦荣煊说道。
“秦兄这一手打猎的功夫,为兄佩服至极,这些狼皮保存的如此完整可不容易。”秋捕头说道。
秦荣煊微微点头,却没在接这个话茬。这些狼皮当中可是有不少林奕欢杀的狼,这可是大秘密,不能随便透漏出去。
山上的积雪比山下的要厚很多,走到半路,马车都举步艰难,秦荣煊和秋捕头没有办法,只能下马车,跟在马车后面走上一段。
赶车的王捕头年纪不小了,对这边山路非常熟悉,他坐在马车朝一旁的两人说道,“秋捕头后面的路,估计更加难走你们两个可慢点,天太冷了,走过的车辙立马就冻上了,你们千万别踩上。”
王捕头叮嘱的话音刚落,秋捕头一个趔趔没站好,扑通一声摔在雪地里,他笑骂道,“你可真是个乌鸦嘴啊。”
“哈哈,我就说让你们小心了,要不咱两换换,你驾车,我跟着走会。”王捕头说道。
“还是算了吧,我对这边山路不熟悉。”秋捕头倒是有自知之明。
夏天的时候,这边官道被大雨冲的到处都是沟沟坎坎的,浅一点的沟马车过去也就是颠簸一下,但如果遇上比较深的沟,那就是不是颠簸一下的事了。
王捕头在县衙是管信鸽的,三天两头去青州,他对这边的路是最最熟悉的。
众人走在漫天大雪中,四周安静的吓人,王捕头不免没话找话说。
“今年咱县衙养了信鸽孵了好几窝小信鸽,鲍县令看着那些小信鸽被我养的不错,那是怎么也不舍得拿到青州去换银子,咱县衙都穷的快发不了下月月银了,他还顾念着几只信鸽。”王捕头抱怨道。
青山县不是富裕县,四周都是山地,一年的粮食和税收也没多少,去了县里每年的固定开支,也剩不下几个银子。
鲍县令那是一年到头为了银钱犯愁,要不好好的蟒河也不至于就青山这一段老是动不动就堵。县里实在是拿不出银钱来修河提清理淤泥。
“王捕头你都是养的什么样信鸽。”林奕欢随口问道。
现在通信实在是太麻烦了,信鸽又极难培养,一般都是官府才能用上信鸽传信。普通老百姓要传个家书什么的,都是要走驿站,至于能不能顺利把家书传出去,那就要看运气了。
“我养的可都是最最聪明的信鸽,就为了培养这些鸽子,一年下来我不知道要穿破多少双鞋子。”王捕头非常自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