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县是个小地方,治安一直不错,也没听说有差役欺压百姓的事。秦荣煊倒是不怕什么少税银,他只怕有人故意找林永秋的麻烦。
毕竟最近他的绢花在县里卖的着实不错,万一得罪了同行,被人诬陷也是有的。
两人一起去了衙门,转悠了半天,才找到关押林永秋的地方。
“官爷,我是林永秋的女儿,我来赎人,不知道我爹欠了多少税银。”林奕欢站在一个用简易牢房前,跟官差说道。
说是牢房,其实就是衙门后院的一排倒座房,被改成了牢房,平时用来关押一些小偷小摸的犯人。
“林永秋的家人啊,你来的倒是快,让我看看。”官差拿出一个厚厚的大账本,看了看说道,“林永秋总共欠了税银二两,在加上罚的税银总共40两。”
“什么40两?”林奕欢惊叫到,这也太夸张了,先不说林永秋到底有没有逃税,只说他欠了二两税银这就不对,集市上摆摊的商户,一次只需要交10文税钱就可以了,林永秋总共才来了几次,怎么可能欠如此多的税银,还有个罚的税银,那又是怎么算出来40两的。
“怎么,感觉多就不要来赎人,让你爹在大牢里关上两年,可以一个子都不用出。”官差一脸厌恶的看着林奕欢。
林奕欢带着纱帽,白纱之下是那块大黑痣,让她整个额角看起来都是黑呼呼的有些吓人。
“官爷,这40两银子总要有个出处吧,如果真是我爹欠的,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给他补上。可他就是个在集市上摆摊的小买卖人,怎么就能欠了2两税银。”林奕欢质问道。
“你个小妇人懂什么,我说欠了多少就欠了多少。”那官差眼睛一横恶狠狠的说道。
林奕欢可不是软柿子,被官差吓唬两句她就怕了,她冷笑道,“官爷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县太爷呢,你说欠多少是多少,难道你说我爹欠你一百两银子我也要认吗?莫不是这个钱并不是衙门里要的,而是要入官爷的钱袋子。”
这官差还是第一次见敢跟他叫板的妇人,平日里他在街上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甭管他在衙门里什么官职,只要穿了这身官府,他在县里吃喝就从来没花过钱。
今天在衙门里被个妇人吼了,他顿时感觉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他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个小妇人,你敢诬陷官差,今天你家不出100两银子,你就等着你爹死在大牢里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衙役,怎么就能随便关押平头老百姓。”林奕欢叫嚣道。
那衙役被林奕欢气的够呛,作势就想上来打人,被一旁的秦荣煊一把抓住了手腕,他说道,“官爷你自己理亏说不过我娘子,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你还敢动手,真真是翻天了,这闹事闹到衙门来。”衙役把桌子一掀,朝着旁边衙役休息的房间喊了一嗓子说道,“都快过来,有人来闹事。”
本来在休息的衙役听说有人敢在衙门闹事,呼啦啦全都跑了过来,有人手里甚至还拿了棍子。
他们见秦荣煊握着衙役的手腕不放手,拿着棍子就冲上去,想先给秦荣煊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