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带有?很浓重的责备,卜真也不明白为何故,她瞅了瞅他?,火气顿然上来,“你以为我?想和他?在一起啊,你没看到我被他给制住了么?还以为你们能把他?拿下,我?也好逃过此劫,没想到堂堂的城主府如此不堪一击。”
叶之春顿时苦笑了几声,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对了,洛王爷是否找着了?亦王爷这几天老是到我府上来过问,还让我加派人手?四处找,我?就想不通,他?们二人一直不合,为什么原因会如此着急洛王爷的下落。”说着,狐疑的将视线洒过来。
卜真被他那突然变得怪异的表情和问话弄得无?语了,只因为叶之春后半句话明显的就是说她知道点什么,应该告诉他?分享分享,可答案是,她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啊,这让她如何告诉他?。
卜真翻了一白眼,“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两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和那亦王爷又不熟,我?能知道什么原因”
叶之春干笑,“也对,我?是老糊涂了,哈哈哈哈……”
卜真眼角抽搐,都什么时候了,贵为城主居然还笑得出来,她无奈的抬手指向前?方,“人都进去了。”
原来,就在卜真和叶之春对话?之际,无?数根看不清的银丝从无双袖口里飞出,旋即快刀斩乱麻的在附近绕了几圈,缠上了那些护卫的脖子,头发丝细的银丝在他们脖子上勒出一条清晰可见的红迹。
随后左右划拉着,这些护卫就挨个飞撞到墙壁上,顷刻间就晕倒一地。无?双见再也无?人阻拦,索性在城主家眷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卜真望着他?的背影,对叶之春道:“对了,你是认识无?双的吧?你到底是拿了他?什么东西,还是说你抢了他?的城主宝座?然后他来寻仇了?”
叶之春瞪大眼,似乎是气得不行了,一下子大声咳了几下,顺带着吐出一口鲜血,“什么我?抢了他?的城主宝座,明明是他无?缘无?故的失踪,当时候的无?双城正逢大乱,不得不再推举出一个城主出来,说到底,这是他自己舍弃了这个城主位置!至于说我拿了他?什么东西?纯属无?稽之谈,他?舍弃了城主位置,就自然而然舍弃了城主府内一切,这是他……”
话?还未有说完,叶之春就见到无双又从门里探出身来,他?张了张嘴,最?终将“咎由自取”这四个字给咽下去。
无?双威胁似的笑了两声,末了,又随意的拨弄一下手?腕间的那根银丝。
这边卜真没有注意到无双,还正准备催促他?继续讲,不料手?腕间一股大力加尖锐的疼痛,她一个踉跄往侧边上倒了过去,抬起脸,却见无?双靠在门边上,幸灾乐祸的斜睨着她。
卜真两眼冒火,机械似的顿走到他身边,她眼睛没有看他?,她怕她自己一个冲动没忍住,就一拳招呼上去,等到过后,他?恐非又得受害他破相之苦,所以……她忍。
无?双见她想打又不敢打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你要是听话当我?的侍婢,说不准我?一个高兴就让你自由几天,你要是惹到我了,自由这两个字你就别再妄想了。”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我?当你的侍婢,而且,当你的侍婢和没有自由都是一个结果,我?是不会为了那自由几天就妥协的,你等着吧!”哼,只要苏砚找到了师父,十个无双都只是摆设而已。
想到师父,卜真又是一阵黯然神伤,原来在她心里,师父已经成了她的保护神了,真想象不出,永远离开师父,她会是个什么样子,反正就这么几天,她就已经被气得不成样子了,要真的到了离开那天,她真的不敢想象以后。
见卜真心不在焉,无?双莫名的感到很不爽,这女人明摆着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拂袖远去,每隔一段距离,就故作招她跟随,狠力的扯了一下银丝。
转瞬间,两人已是来到城主府的内院,一路走来,竟无?人敢上前?拦截,更别说拿着家伙打上来。
城主府门外,一大堆的人围绕在叶之春的周围,脸上挂着担忧,也有?少数眼里泛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叶之春摆了摆手?,打发了家眷,让他们赶紧的去内院盯着无?双,万万不能让他?去了书房,随后又唤来一名奴仆,让他速速赶去亦王别院,告之这里的一切。
待到所有?人都进了府中,叶之春一改先前?的疲惫之态,立马躲到了不容易被发现的墙边巷道里,盘腿而坐,运气疗伤。
脸上的苍白逐渐褪去,重新泛起了红润光泽,叶之春猛的睁开?双眼,掌心相向击打了三下,“火速赶去芸香画舫,让那里的人尽快通知主人,就说无?双回来了。”
伴着他?的话?刚刚落下,三道黑影飞快的在墙头闪过,分别从不同?方向掠过,但无?论如何,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芸香画舫,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保证万全,以免其中某人被发现,导致无法传递消息。
做好一切之后,叶之春从草堆里拿出夜行衣换上,当即翻墙而入,直奔自己的书房。